九月七日晚上,蒙大拿州条铜缆断裂,位于斯坦福铜矿旁塔格特公司运输线装卸吊车发动机熄火。
这座矿生产昼夜不断,它是在分秒必争地把每粒矿石从山体上掘出来,然后运送到沙漠中工业区。吊车瘫痪时候,它正在装车;当时它顿然停住,动不动地垂立在夜晚天空下,它边是溜货车车厢,边是霎时间动弹不得矿石堆。
火车和矿上人们全都目瞪口呆地停下活儿:他们发现,在他们那些庞杂设备里,不乏钻头、发动机、起重机、精密仪表,以及可以照亮矿道和山脊巨型探照灯——但就是没有用来修吊车铜缆。他们停在那里,如同是站在艘装有上万马力发动机远洋巨轮上,只是因为缺少根保险丝而走向覆灭。
车站经理是个身手矫健、心直口快年轻人,他从车站楼里扯下铜线,使得吊车重新恢复工作——当矿石哗哗地装满车皮时,车站办公楼窗户里透出摇曳着烛光。
“明尼苏达,艾迪,”达格妮关上那只装有她特别文件抽屉,严肃地说,“叫明尼苏达地区把他们存有半铜缆运给蒙大拿州。”“可是,老天爷,达格妮!现在收割高峰期就要到——”“想——他们会坚持下来,而铜供应商可是个都丢不得。”
响起来,又随即沉下去:“还以为这是个充满友爱年代……”
“很怕,”个年轻姑娘不停地说着,“很怕……噢,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只是感到害怕……”
“他做不到这样事!”……“可是他做!”……“这是为什?”……“拒绝相信!”
……“简直不是人!”……“这是为什?”……“他只是个无是处浪荡公子!”……“这是为什?”
在房间另头个女人惊叫声同时,达格妮眼角也瞟见某种令人不安信号,她猛然转身向外望去。
“已经尽力!”当她又次去催詹姆斯·塔格特时候,他大叫起来,“已经替你弄到头个优先使用铜缆特批,把批量控制提高到极限,所有该做表格、证书、文件和申请都做——你还想要怎样?”“铜缆。”“已经尽力
操纵日历是个锁在屏幕后面小屋里装置,它年复年地将同样屏幕翻卷出来,然后把日期投影上去,在固定节奏下进行稳定变换,只有在到达午夜时才会转动下。达格妮身子转得很快,正好让她看到个如同天上行星颠覆轨道般、意想不到情景,她看见九月二日字样正在向上移动,随即便越出屏幕上端,无影无踪。
接着,她看到硕大屏幕上出现几行字,带着锐利倔强笔锋,令时间停滞,向全世界、向全世界心脏——纽约,发出最后条消息:
兄弟,你如愿以偿!
弗兰西斯科·多米尼各·卡洛斯·安德列·塞巴斯帝安·德安孔尼亚
她分不清是眼前看到字迹还是里尔登大笑更让她吃惊——里尔登在身后满屋人目光下和喧哗声中挺身而立,用笑声盖住他们惊慌叹息,他在笑声中致意,迎接和领受着这份他曾经拒绝过礼物,感到轻松、胜利——他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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