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负责处理规定都没有!”
她听着,言不发地抄起电话,要求接线员替她接通远在芝加哥南大西洋铁路公司总裁,哪怕是把他从家里床上叫醒也在所不惜。
“是乔治吗?是达格妮·塔格特,”当电话中传出她素日竞争对手声音时,她说道,“能否把你们芝加哥终点站信号工程师查尔斯·穆雷借调给二十四小时?……是……对……让他尽快坐飞机赶过来,跟他说们会支付他三千块报酬……对,只用天……没错,情况是很严重……对,如果有必要话,可以自己出钱,给他现金,只要能让他赶上头班飞机,出多少钱都行……没有,乔治——塔格特公司连个能干事人都没……是,会去准备所有文件、豁免手续和特殊紧急情况下批准材料……谢谢,乔治,再见。”
她挂上电话,便快速地对面前这些人吩咐起来。她不想忍受屋里沉寂,不想听任塔格特车站在失去往日隆隆作响列车车轮声后陷入寂静,不想听到在这沉寂中不断重复着那句话:塔格特公司连个能干事人都没。
“立刻让救援列车车组人员做好准备,”她吩咐着,“命令他们马上赶到哈德孙铁路,把那里属于公司照明、信号和电话上铜缆拆下来,在清晨之前送回这里。”“可是,塔格特小姐!咱们在哈德孙铁路运输只是临时停止而已,联合理事会没有批准们去拆铁路呀!”“这事来负责。”“可是没有信号,救援列车怎从这里出去呢?”“半小时后就会有信号。”“这怎可能?”“跟来。”她边说,边站起来。
他们跟着她匆匆地走下旅客站台,从静止列车前堆堆挤来挤去乘客中穿过。她快步跨上条狭窄过道,经过伸向四方迷宫般铁轨,经过盏盏熄灭信号灯和无人扳动道岔,在塔格特车站偌大而静谧无声地下通道内,只能听见她穿绸面凉鞋踩在地上发出声响,以及她身后人们那拖拖沓沓、似乎极不情愿脚步声——她急匆匆地向亮着灯A控制塔奔去,在黑暗中,遍体是玻璃控制塔像是座失去佩戴者身体皇冠,被架空在片空荡荡铁轨之上。
控制塔指挥对他所干这份要求格外精确工作已经熟练无比,她刚开口,他就已经明白是怎回事,然后只是生硬地说声,“遵命,小姐。”还没等随她起来人沿着用铁架修成塔梯上来,他就已经又俯身在图表前,严肃地考虑着如何去完成这样项在他漫长职业生涯中从未做过丢人任务。他只是用带着愤慨和与她同样坚韧眼神看看她,她便知道他已经完全懂。“先干吧,干完再去想别。”虽然他并未多话,她还是说这句。“遵命,小姐。”他木然回答道。
他这个位于地下高塔顶上房间犹如座玻璃阳台,俯瞰着曾经是全世界周转最快、最多,也是最井然有序车流。他经过培训,可以详细地记录下每小时超过九十列火车从这里经过路线,在玻璃窗前,看着它们通过星罗棋布轨道和道岔转换指挥,安全地进出车站。可眼下,他却头次俯瞰着干涸隧道内空空荡荡黑暗。
透过中转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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