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状态持续多久,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而且为什会如此。她感觉到高尔特面孔,从他嘴型,他扁平脸颊,她看到他始终具备不变沉静在崩溃,但他神情依旧保持着这种沉静。他神态表明他知道这次事故,表明即使是他,在这种时候也会感到巨大压力。
她知道她还在继续讲着,因为聚在她周围人们似乎是在听着,尽管她已经什都听不见,却还在说着,如同是在执行个很久以前被人催眠后植入命令,她听不见,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她只知道完成这个命令就是对他违抗。
她感到自己似乎站在片寂静之中,只有视力还在,目光所及之处,看见只是他面孔,而他面孔便犹如压在她喉咙里面、使她不吐不快番话。他似乎就应该出现在这里,似乎已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似乎让她吃惊并不是他出现,而是她手下其他那些人,因为只有他才属于这条铁路。她看到自己以往登上列车情景,当列车钻入隧道时,她曾感到过突如其来沉重,似乎这个地方清楚地让她看到她铁路和她生命本质,看到意识和物质完整融合,看到头脑智慧转化为现实瞬间;她曾经感觉到线希望,仿佛这里承载着她全部意义,同时也暗暗感到兴奋,似乎这地下有个不知名希望在等着她——她确应该在此时此地见到他,因为他便是她意义和希望——她不再去看他衣着,也不再去想他在铁路上吃多少苦——她眼里只有那些在逝去日子里因为找不到他而受折磨——从他脸上,她看到这几个月来他所忍受切——她耳朵里听到似乎只有她对他说话:这些日子就是这样过——而他似乎在回答说:也样。
她看到控制塔指挥边看着手上清单边过去开始对人们交代着什,她知道自己对这些陌生人讲话已经结束。随后,她无法抗拒自己想确认冲动,走下阶梯,绕开人群,没有走向站台和出口,而是向荒弃隧道里片黑暗中走去。你会跟来,她想——这念头似乎不是她心里言语,而是在她紧张身体里,她明白自己无力把握想要去做这件事,但她确信她定能如愿……不,她心想,这并不是意愿如此,而是理当如此。你会跟来——这既不是恳求,也不是祈求或命令,而是客观事实,它凝聚她全部理解和她生阅历。如果们没有改变,如果们活着,如果世界还存在,如果你知道不能像其他人那样错过这刻而任其随波逐流话,你就会跟来。你会跟来——她感到种喜悦确定,它既不是希望,也不是信心,而是对于存在规律彻底皈依。
她沿着废弃铁轨,快步走进条又长又暗、在石壁中迂回曲折隧道。她已经听不见那个指挥说话声。而后,她感觉到她周身血液脉动,同时听到头顶上城市在发出有节律回应,但她却似乎听到她血流声正在将寂静填满,而城市喧嚣则在她体内跳动——她听到身后远远地响起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去看,而是加快脚步。
经过依旧锁着他那台发动机残骸大铁门,她没有停步,然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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