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他回答说,‘们现在也和大家样。’
“是他对讲起这种奇怪高烧症最早些病例,现在这种病已使大家开始担忧。他收拾房间女佣中,已有人得这种病。
“‘但是可以肯定,这是不会传染,’他赶紧加以说明。
“对他说这对是无所谓。
“‘啊,知道,先生您跟样,是位宿命论者。’
静。’
“他完全理解意思。
“在旅馆饭厅里,有家人很有趣。父亲是个瘦高个儿,穿着黑色衣服,硬领子。在他秃顶左右两边,有两撮灰白头发。他有双圆而冷酷小眼睛,削尖鼻子,横阔嘴,活像头驯服猫头鹰。他总是第个到饭厅门口,然后侧身让他妻子走进来——他妻子小得像只黑鼠,后面又跟着进来两个小孩,男女,打扮得像两只训练有素小狗。他走到餐桌旁,等妻子坐下,然后自己人座,最后轮到两只小狗爬上椅子。他称呼妻子和孩子都用‘您’字,但对妻子讲常是彬彬有礼刻毒话,对孩子用则是权威口吻:
“‘尼科尔,您真是讨厌极!’
“小姑娘几乎要哭出来。这也是必然。
‘根本没有这样高见,反正也不是宿命论者。对他说……
就从这时起,塔鲁笔记开始比较详细地记述这种莫名其妙、大家都已在担心高烧症。塔鲁记下那个矮老头终于在老鼠不再出现后重新见到他猫儿,以及他耐心地校正自己吐唾沫位置情况。接着他又记载有人已能举出十几起这样高烧病例,其中大多数是不治之症。
最后可以把塔鲁对里厄医生刻划转述下作为资料。据笔者判断,他描绘得相当逼真:
“看来有三十五岁,中等身材,宽肩膀,近乎长方脸儿,深褐色眼睛,目光正直,但是下颌突出。鼻子高而挺,黑色头发剪得很短,嘴角微翘,嘴唇厚实,而且几乎总是紧闭着。他皮肤黝黑,汗毛也呈黑色,他总是穿着深色服装,但很合适。他外表有点像西西里农民。
“他走路敏捷。跨下人行道也不改变步伐,但是过马路踏上对面人行道时,大半是轻轻跳。他驾驶汽车,常常心不在焉。指示方向箭头也常不放下,即使车子转弯也是这样。头上从来不戴帽子。副胸有成竹样子。”
“今天早晨,男孩对老鼠事件很起劲,想在吃饭时讲讲。
“‘吃饭不要讲老鼠,菲利普。不许您以后再提这个词儿。’
“‘您爸爸说得对,’小黑鼠说。
“两只小狗埋头到狗食盘中去。猫头鹰就点点头,表示谢意,其实这也是多余。
“即使有着老先生这番训诫,城里还是大谈其老鼠事件,报纸也介人。本市新闻栏里通常登载东西是多种多样,现在却整栏都是攻击市政当局内容:‘们市政*员们是否注意到这些腐烂死老鼠会引起恶果?’旅馆经理讲来讲去也是这件事,其原因是他正在恼火:在家体面旅馆电梯里发现老鼠,在他看来,这是不可思议。为安慰他,对他说:‘但这是大家都碰到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