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默默地向前走着,走到码头,人口处有大栅栏挡着。他们向家供应油炸沙丁鱼小酒店走去,炸鱼气味已扑鼻而来。
“总之,”加西亚总结说,“这事不归管,而是拉乌尔事,得去找到他,这事还不太好办呢。”
“啊!”科塔尔激动地问道,“他藏起来?”
他们朝港口方向走去,加西亚问他们找他有什事。科塔尔对他说,他把朗贝尔介绍给他不完全是为买卖,而是为他所谓“出去趟”。加西亚在科塔尔前面,笔直向前走着,边吸着烟。他提些问题,谈到朗贝尔时称“他”,做出副好像没有看见他在场样子。
“为什要这样做?”他说。
“他老婆在法国。”
“噢!”
过会又问:
“那,今晚再来,派孩子找他去。”
出去时,朗贝尔问这是什名堂。
“当然是走私事。他们把东西从城门口搞进来,高价出卖。”
“原来是这样,”朗贝尔说,“他们有同党?”
“对”
在过道出日处,喘着气,想凉快凉快而办不到。
他们走上棕榈大街,穿过阅兵场,向海军区走去。靠左首出现家漆成绿色咖啡馆,外面斜张着黄色粗帆布遮阳。科塔尔和朗贝尔边揩着前额,边走进去。他们在张绿色铅皮桌子前轻便折椅上坐下。店堂里空无人,苍蝇嗡嗡地到处乱飞,摆不稳柜台上放着只黄色鸟笼,里面有只鹦鹉,全身羽毛下垂,垂头丧气地停在架子上。墙上挂着几幅陈旧战争画,上面布满积垢和厚厚蜘蛛网。所有铅皮桌子上,全都有不知从哪里来已有点儿干鸡粪,在朗贝尔面前桌子也不例外。直到从黑暗角落里发生阵小小骚动,跳出只美丽公鸡,这时他们才明白究竟。
这时气温好像还在上升。科塔尔脱去上衣,在铅皮上敲敲。个缩在蓝色工作长围裙里矮个儿从屋子深处走出来,远远地看见科塔尔就向他打招呼,边走过来边向公鸡猛踢脚把它赶跑,在咯咯鸡叫声中问两位顾客要些什。科塔尔要白葡萄酒,并打听个叫加西亚人。据矮子说已有好几天没见他来咖啡馆。
“您看他今天晚上会来吗?”
“嘿!”那人说,“又不是他肚里蛔虫。您不是知道他时间吗?”
“他干是哪行?”
“记者。”
“干这行人话很多。”
朗贝尔默不作声。
科塔尔说:“这是位朋友。”
晚上,遮阳布已卷起,鹦鹉在笼中学舌,铅皮桌前坐满只穿衬衫人们。其中有个,草帽戴在后脑勺上,穿着件白衬衣,露出焦土色胸脯。他见到科塔尔进来就站起来。被阳光晒黑脸上五官匀称,双黑色小眼睛,口洁白牙齿,手上戴着两三只戒指,看样子有三十来岁。
“你们好,”他说,“咱们到柜台上喝酒会。”
三杯下肚,还没人吭声。
于是加西亚开腔:
“出去走走好吗?”
“是,但没有什要紧事,不过有个朋友要介绍给他。”
服务员在他围裙上揩揩潮湿手。
“啊!这位先生也想干下吗?”
“是。”科塔尔说。
矮子使劲儿吸下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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