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特都自卑上,夏天不好意思穿短袖,就用长袖捂着。
霍时安那小子是毛王,春风得意不行,老在面前晃尾巴。
看他那样,就从他胳膊上拽下来几根。
坐在沙发上口口抽烟。
苗苗坐地上,等着给她添土,在思考。
具体思考什,其实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这时候应该思考。
茶几上手机震动声来突然,跟苗苗同时看过去。
来电显示是“毛毛”。
苗苗嘿笑两声,伸头隔着锅盖看看她大餐,“卖鸭子阿姨说这是老鸭,那是不是要多烧好会才能烂?”
说,“个小时左右。”
苗苗冲笑暧昧,“那咱继续厨房里话题?”
嘴抽,上当。
烧什鸭子,还是关火吧。
把鸭子往锅里倒,等颜色偏金黄就喊,“酱油。”
苗苗赶紧从架子上拿给。
倒进去些,把酱油还给她,“料酒。”
苗苗麻利去拿。
留意着锅里情况,等差不多要烧干就拎起电水壶,把半壶热水倒锅里,煤气灶开大火烧开,再换成小火。
洗手走出厨房,苗苗连苹果也不啃,急急忙忙追上来,拉住胳膊。
“淮淮,烧鸭子真不给做吗?这段时间饿要死时候,都靠意念吃它,……”
转过身打断她,“你想干嘛?作死啊?”
苗苗可怜巴巴,“公司说太胖,叫减肥。”
脸难以置信,“你六五,不到九十五斤,太胖?”
这是给霍时安搞备注。
因为他毛多。
青春期那会儿,也不知道怎回事,大家都比毛。
谁身上毛最多,谁就最爷们儿。
遗传妈,长得白,毛还少,惨兮兮。
苗苗抓,不让关火,“淮淮,你酒量不好,直很注意,就有回你喝醉,老叫个名字,以为是闪,山,其实就是霍时安时安吧,时安时安,闪,山,口齿不清时候念起来都回事,对不对?是不是?”
出去抽烟。
苗苗屁颠屁颠给拿打火机,“你知道,过零点,做事效率就特别高,昨晚晚上没睡,证据搜集很多,这跟你说吧,现在就躺在坑底,只要你给添点点土……”
扭头,苗苗对眨眼睛,“就可以瞑目。”
“……”
苗苗递过来抹布,擦擦刚才蹦到煤气灶周围油渍,“苗苗,你是歌手,不是模特,减肥这个事,你看能不能跟公司沟通下,太瘦,营养不良,会影响气息。”
苗苗副认真听讲模样,“是是。”
蹙眉,“还会引起低血糖,贫血,内分泌失调什。”
苗苗诚恳说,“是是是,方老师说都是对。”
敲她脑袋,“你呀,长点儿心吧。”
苗苗说,“现在只有九十斤。”
“……”
看看她蜡黄蜡黄样子,默默折回厨房把剩下蒜全剥,跟姜片起丟进烧热油锅里,快速翻炒几遍,将小碗里切好红辣椒倒进去,继续翻炒。
呛鼻辣味不断从锅里往外扩散,瞬息间弥漫整个厨房都是。
苗苗边咳,边逃命似往外面跑,她又良心过不去跑回来,跟共患难,有辣椒起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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