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老刘是谁?”
“经纪人,之前你在地下停车场见过。”他说,“长得最不像经纪人经纪人。”
对他这时候还能说笑很佩服,“那你们打算怎办?”
“公司公关会搞定。”他轻描淡写,“那伙人很厉害,能把黑洗白,也能把白染黑。”
蹙眉,“别公司不也有公关吗?”
“谁跟你闹?”他面上点表情都没有,“是不是那个秦衍?”
眼里闪过丝惊诧。
“直觉。”他冷冷说,“你别跟说今天你除给人当伴郎,还约他喝茶。”
说,“没喝茶,通电话。”
霍时安额角鼓动,“你给他打,还是他给你打?”
不假思索蹦出句,“就个,已经在你嘴里,怎试?”
话落,俩莫名其妙对视眼,同时挪开视线。
病房里安静下来。
给霍时安倒水放到床头柜上,没停留转身走到窗户那里,往楼底下看,大片绿意盎然。
隔这多楼层,好像都能闻到香樟树味儿。
眼睛看着他,手无意识伸进西裤口袋里,两边摸摸,“有个。”
说着,就把颗糖果摸出来,丢到他身上,“吃吧。”
他拿起来剥彩色糖纸,把糖果放进嘴里,嫌弃眉头皱,“怎这甜?”
挑苹果去卫生间,“糖还有不甜?”
“这个太甜,还黏牙。”他低骂声,“操,快给倒杯水,快齁死。”
苹果,刚从椅子上起来,他就说话,“糖呢?”
“什糖?”
“喜糖啊。”他斜眼,“你不是去给人当伴郎吗?”
说,“喜糖给同事拿回去。”
他看眼神好像给同事不是喜糖,是传家宝,“你脑子抽抽?不知道喜糖代表着喜气,就算要给,不会自己留点儿?”
“所以其实是公关之间较量。”他反
“时安,咱能不能别乱跳话题?”有些无奈,“在跟你说有人要动你事。”
他把杯子里剩下水喝完,不轻不重扣到柜子上面。
不催,等他调整好状态跟谈,不然俩肯定要吵得不可开交。
现在长大,会压制自己,不像年少时那不管不顾。
片刻后,霍时安开口,“老刘上午就跟透露过。”
沉沉吐出口气,“听说有些人这两天要集体对你开刀。”
后面响起霍时安声音,“你听谁说?”
这个反应让很无语,语气不好说,“这个不重要。”
他说,“觉得这个最重要。”
转过身,“在跟你说正经事,能不能别闹?”
“等着。”
洗苹果出来,往桌子那边看,“哪个杯子是你?”
“白色那个。”霍时安躺在床上,“你快点,要不行。”
想抽他,“能有多甜啊?”
他说,“你试试。”
有点发愣。
这话就像是从记忆里滚出来,滚到面前,带着对应那个片段。
有回表姐结婚,把喜糖全给别人,他知道,就这糙,说喜糖是喜气,要自己沾沾,别都送出去。
那会儿还说他迷信来着。
没想到现在他还这样子,有时候变很多,有时候却又似乎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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