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烟忘
吸，愣住。
自己都没当真，这后半句也没敢说。
“是，你瞎画
。”
他轻笑出声，“你他妈瞎画
狗屁玩意儿，老子都当圣旨，费尽心思给你完成。”
狠狠抽口烟，呛嗓子眼疼。
“你让怎
说你？”
火气上头，正要发作就听到他说，“当初是哪个小狗在草稿纸上画个鬼东西，拿手指着跟说，你以后给整个这样房子？”
“又是谁说树上挂骷髅头刺激来着？”
火气顿时就没。
是说。
那会儿说时候，俩才好上没多久，赶上流行各种骷髅头挂饰，有就是时尚，没有就会被哥们认为out。
霍时安那家伙也不事先跟说声,光知道他家在山上,不知道还搞这大个院子。
遛弯就把人遛瘫。
夜里山风吹树叶沙沙响,随意瞥动视线猛地滞。
不远处树上有个骷髅头挂件，半大不小，很逼真。
风吹，那骷髅头晃荡来晃荡去。
霍时安别墅在半山腰,路绕着山路上去，车窗开条缝，有缕缕草木香混着海水腥气往车里钻。
下意识把头转向窗外，乌漆麻黑,看不见海。
白天这里风景应该很好,可现在是晚上,月黑风高，把车停在别墅前时,有种鬼屋日游感觉。
大铁门是开着，门口左右各有两盏路灯,造型是复古欧风,发出幽幽光亮。
下车,点根烟叼嘴边,半眯着眼睛看黑夜里别墅。
霍时安哭笑不得叹气，副拿没办法样子，“高三上学期，快过年时候，俩躺在被窝里聊专业，你问大学想报什，说要报建筑，亲手给你搞个狗窝，完问你报什，你说你无所谓，随便报，还说你要当米虫，等把家整好就当家之主。”
他下秒就,bao躁怒吼，“结果呢？说话算话，你说都是放屁！”
下意识嘀咕，“你最后不也没从事建筑行业吗？”
“给你搞窝不要钱啊？”
他没好气说，“你当年画不出来就弄个框框，在里面写字，这个那个整大堆，要是不干别，辈子都没法给你。”
算是非主流鼎盛时期。
画房子起因是看外国电影，觉得那里面男主角家特吊，住起来定超爽。
从回忆里出来，再去看骷髅头，心里就被某种情绪涨得发酸。
霍时安在电话里问，“怎不说话？跟装羞涩？”
抹把脸，没底气说，“当初就是随便瞎画。”
“……”
痴呆半响，气冲冲打给霍时安，张口就吼，“你他妈搞什鬼？没事在树上挂骷髅头干嘛？”
霍时安轻飘飘说，“吓着？”
“你说呢？”心有余悸，“老子冷汗都吓出来。”
他说两字，“活该。”
如果不是霍时安还躺着，真以为他要跟玩儿躲猫猫，突然就会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
抽两口烟,提着大包小包走进铁门里面。
这进去才发现两排都是路灯,给照出条长而昏黄路。
更阴森。
走会儿把东西放下来,捏捏被勒紫手指,妈，失策，应该买个小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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