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继续唠叨。
有时候他直接在游戏厅里糙,那姿态活脱脱就是恨铁不成钢沧桑老父亲。
那会儿血气方刚,没少跟他闹。
收收展开回忆,心情复杂摸着霍时安脑袋。
时光去不回头,过去就过去,还好跟他兜兜转转又回到彼此身边。
加快脚步推着他直走,拐个弯就是游戏厅,里面摆设跟以前模样。
十来台老机子没什规律乱摆放着,像是从记忆里掉出来,满是岁月刻下痕迹。
进门第二台是宝座,为做记号贴在上面堆海贼王贴画还在,翘边都。
在那台机子上玩无数把,记不清有多少次抓狂对着它踹,也记不清拿过多少次辉煌战绩。
那时候玩个新版本,连着玩个多礼拜,每次都是在最后关失败。
发觉涂鸦越看越熟悉,心砰砰乱跳,脱口而出道,“你不会把当年游戏厅那片墙搬过来吧?”
他掰橘子吃,不理。
丢下他去摸墙上涂鸦,“你真搬过来?”
他声音模糊嗯声,“想哭就哭,这次不笑你。”
脸奇怪,“哭什?”
电梯就在楼梯右边,之所以跑上跑下都没发现,是想象力太感人,压根就想这里会有电梯。
把霍时安推进电梯,看见还有负层,以为是车库就没问。
霍时安说,“先去地下室。”
伸过去按键手在半空顿,按负层。
“不是车库?”
撒娇,都是抱着事不过三观点甩他两次,好撒下气,现在就甩次,变。
不像他,作起来还是老样子。
他变得真没多。
越跟他深入解,就越这觉得。
也就是长大。
虽然俩都已不再是少年模样,但是依旧互相糙,
有回实在是太憋屈,就哭起来。
不知道谁告诉霍时安,他特地从家里赶过来,站在门口嘲笑,说像大傻逼。
结果就被揍顿。
后来俩好上,再玩游戏,他就坐在旁边小板凳上,弓着腰用左手给写作业。
他边唠唠叨叨嫌像小孩,就知道玩游戏,边风里雨里给买吃送到游戏厅,腾不开手时候,他就趁人不注意喂两口。
“……”
霍时安黑着脸不满低骂声,“老子费心费力给你弄这出,就差把整片墙扒下来,你都不感动?”
“感动又不是只想哭。”
走到他面前,抓着轮椅扶手低头,在他唇上嘬两口,“游戏厅也有吧?”
他咕噜咽下嘴里橘子,“有。”
“车库在西边。”他剥着手里橘子皮,“会儿带你去熟悉场地。”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
推着霍时安出来,入眼是片五颜六色非主流涂鸦,差点没把闪瞎眼。
“走啊。”
他像个跟同伴炫耀好东西小朋友,迫不及待说,“快快快,往前走,直走。”
问霍时安轮椅在哪儿,他说在斜对面房间里。
“淮淮,你……”
板着脸打断他,“行,闭嘴,别动,躺好。”
“报告领导,你让别动,那怎躺好?”他笑人畜无害,“能调换下顺序吗?”
懒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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