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妈打电话，说
过年
起旅行
事，妈答应。
有点意想不到。
妈说时间地点都让霍时安
没在这件事上还击，“你说吧。”
他侧头看两眼，确定不打算顶嘴，有些犯贱意外。
“爸妈老早就离，现在各有各家庭，各过各，挺好。”
这结果在意料之外，又像是意料之中，剥好蒜说，“出去吧，要炒菜。”
他解开身后围裙带子，“来。”
他眼睛瞬间亮起来，“谈婚期？”
翻白眼，“谈个屁。”
“屁不谈，只谈婚期。”他趴回背上，从后面圈住腰说，“干脆咱们家人去国外过年好。”
“你给个盼头，让撑过年前这段时间，不然撑不下去。”
听出他话里期待，“行吧，到时候问问。”
他嗤笑，“没办法，是个认命人。”
“……”
“不是饿才来找你。”
霍时安垂眼摸手上戒指，完就摸他自己那枚，“想跟你待块儿，什
都不干就起待着都喜欢，你现在跟说要拉长时间，会不会太残忍？”
他抬眼，“方淮，你这样不但虐，也虐自己。”
你说什？”
知道他其实听见，这是给次反悔机会，还有就是警告，把切好胡萝卜丝放到盘子里，“后天生日可以过，圣诞节跟元旦就算。”
他后退两步，侧过身面向，眼底黑沉沉，面色可怕，“再说遍。”
“说几遍都样。”把刀放砧板上，剥起大蒜，“觉得年前们得拉长见面时间。”
他皱眉盯着，半响把薄唇弯，笑出声来，“然后呢？你要跟玩儿网恋？再然后就是精神恋爱？”
不跟他客气，二话不说就转身出厨房。
俩只在打嘴炮时候客气，装模作样。
要是不走，跟他说“还是来吧”，他会受惊问句“你没事吧”。
们来不正儿八经温情那套，非得耍耍.
吃过早饭就回学校。
顿顿，开口问，“你家里……”
他蹭耳廓，呵笑着说，“还以为你永远都不问呢。”
早想问，就是没机会。
耳朵疼，差点没拳头挥过去，“你干嘛？”
“咬你啊。”他冷笑，“就等着你主动问，结果呢，你让等这久，搞不懂你在磨蹭什。”
哭笑不得，“还有两个月就过年啊大哥。”
“你以为两个月很短？”他凶神恶煞瞪，“很长好吗？”
被他惹火，“为谁呢？”
他呼哧呼哧喘气，退步说，“这样，们过年去旅行，你补偿。”
接着剥蒜，“妈想见你，时间还没定下来，回头找个大家都有空时候。”
额角青筋蹦，“懒得跟你说。”
“懒得说也要说。”他扳过脸，拇指跟食指用力捏着，嗓音冰冷，“看着眼睛说，说仔细点。”
把大蒜丢台子上，窜出来火气在看到他眼里愤怒跟伤心时跑没影，剩下只是无奈，“你就算饿五六年，这几个月也该饱。”
“没有。”他直直看过来，“辈子都吃不饱。”
脸抽，“那你真是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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