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蹲下来,黑暗遮盖他脸,只有他声音,干干净净,挺好听,“路过时候,看到您房门开着,就自作主张进来。”
“为什不在自己房里待着?”
男人嗓音沙哑而混浊,如有砂纸磨过,听不出那里头是什情绪。
“打雷,害怕。”
陈又小声说着,煞有其事,“小时候差点被雷劈,不敢个人在房间里。”
时间分秒流逝,刀子样在陈又脑子里刮动,他短促呼吸着。
怎办?
他是从那个屁开始挑话头,还是从早上那幕开始?要不……
就从天气开始?
突有叮声清脆响,陈又耳膜好像被根细针戳下,他睁大眼睛,看到簇幽蓝火光窜出,在片漆黑中妖冶地跳跃着,双深不见底眼眸,张没有表情脸晃而过。
“……”
所以刚才那苦逼意义是什?陈又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他鬼鬼祟祟钻进去,扑面是呛人烟草味,房间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仿佛有头庞然大物在发出粗沉喘息,每下都散发出浓烈腥臭味。
好可怕。
陈又掐手心,他步步往前挪,脚踢到什,发出声沉闷响动。
他将那句话拆开,凑成千字,结果说是不合格。
“为什?”
“叮,不够文艺。”
“个迷情药产品体验报告还要走文艺风?”陈又鄙视,“真够作。”
“等着,想想!”
出去,陈又才想起来,他进不去秦封房间。
不能穿墙,不能变蚊子飞,也不能原地消失,那怎进去?
陈又急抓头,“444,有招儿?”
444,“叮,可以提供钥匙。”
陈又喜,他在身上四个口袋里抓,屁都没有,“哪儿呢?”
他说完
火光灭,切又再次被黑色涂抹,覆盖。
陈又是喜欢玩捉迷藏,找到小伙伴藏身点,看对方又气又不甘样子,能爽翻天。
但是,眼下,他并不是很想玩。
陈又闻着烟味,走到庞然大物那里,把自己送上去,做好被口咬掉脖子,点点啃食干净心理准备。
“二爷。”
周遭空气骤然凝结,死寂令人恐慌。
陈又紧张,他不敢出气,也不敢再动,不小心就放个屁。
声音还不闷,带着点儿欢快节奏。
唯庆幸是,还好没什味儿。
陈又神经末梢猛地抖,他已经可以确定,有双眼睛被他那个屁吸引看过来,从左边来。
陈又脑子飞速转动,开始组织语言。
“那瞬间,有把火点在尾骨上,燃,热,浑身好烫。”
他边抓鸡皮疙瘩丟地上踩踩,边念,“心,身子,每根骨头,都融化成水,湿漉漉,好舒服啊……”
搞定系统,拿到钥匙,陈又脑细胞死光光,他扶着墙,满脸呆滞。
好半天,陈又甩自己两耳光,清醒,他攥着钥匙去秦封房门口,正要开门,就发现门是掩着。
“叮,先把千字体验报告交。”
陈又,“……”
“现在要办事,”他说,“回头再给你。”
没响应。
陈又青着脸面壁,回想当时感觉,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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