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唱什啊?”
“小小鸟。”
“那有没有大大鸟?”
陈又个人乐,有啊,抓着呢,不过是不会给你们看。
“晚,已经灰心。”
陈又把人放回床铺上,继续拿毛巾给他擦掉身上汗,心情下子就好到要飞起来。
“是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嗷嗷嗷——”
东子跟老余脸懵逼,老大怎还唱起来?
他们飞快去偷瞄,不知道是不是眼花,老大那样儿好像挺变态。
陈又解开少年囚服扣子,拿毛巾上下左右擦,几度红眼眶,跟个老父亲担忧儿子命不久矣似。
“444,目标不会挂吧?”
“叮,不会。”
“很纯很纯,你不能骗,不然会当真。”
“叮,真挂不掉。”
陈又想,小白菜怎会没事,半死不活都,鬼晓得牛奶糖是怎搞,“还发着烧呢。”
老余是个经验丰富,他年四季,最常碰就是感冒发烧,夏冬是高发季节。
太热不行,太冷也不行,他就是这个风雨飘摇命。
“老大,给他搭个湿毛巾,再擦擦身子,降降温。”
陈又卷袖子,“去打盆水给。”
在开始,们有是时间……
你最好别再跟玩。
天黑以后,何思阳就发烧。
他意识时清醒,时昏沉,能感觉到,有个陌生气息直围绕着他,没有恶意。
慢慢,何思阳累,他选择放弃挣扎,被黑暗吞噬。
“每次到夜深人静时候,总是睡不着。”
听到老大又在唱,东子跟老余想,们也睡不着啊,这鬼地方冬冷夏热,尽看着别人个个进来,再个个离开,他们还在。
“怀疑是不是只有明天没有变更好。”
不是啊老大,们明天也不咋地啊,都被高墙和电网遮住。
东子跟老余听会儿,老大唱是什歌,调调还蛮好听。
陈又吸吸鼻子,“那他为什还这烫?”
“叮,因为他在发烧。”
“……”
陈又单手把少年扶起来,另只手拿毛巾去擦他后背,“恶念值丁点都没动,感觉要陪他在这里把牢底坐穿。”
“叮,不要灰心。”
不多时,犯人们都神情怪异看着他们飞哥在给狱花擦脸,擦手,那叫个体贴。
好,飞哥啊,脸和手擦差不多,该擦身子吧。
犯人们齐刷刷睁大眼睛,生怕看漏看少哪块地方。
下刻,他们视野被个身影挡住,屁也看不到。
“……”
房里犯人们站着,躺着,坐着,什样姿势都有,他们致保持安静。
就连玩扑克牌都在对口型,没发出喧闹。
陈又盘腿坐着,眉头打结,面色凝重,好像躺他旁边是他爹。
老余跟东子看看,又看看,实在忍不住。
“老大,人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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