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不会,他不想会。
盛擎伸出手指,按按少年眼角,“到你,不要让爸爸失望。”
陈又哭抽气,他偏过头,还是没开枪。
耳边有声叹息,毛骨悚然,陈又把眼睛闭上。
地上那人失禁,不停磕头求饶。
“别让爸爸说第二遍。”
陈又杀个小鸡都不敢,哪儿敢杀人啊,他拿着枪,从指尖,到手指,手臂,再到整个身子,都在不停颤抖。
故意,这个男人是故意让他参与进来,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强势地让他染指黑暗。
盛擎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少年。
陈又哭着去看男人,挖开心都是黑,你不能干净,必须也跟起黑,杀人,手上沾血,你就不得不永远都在羽翼下待着,离不开。
换做别人,能憋不住笑出声,这个司机不同,他保持冷面外形没有崩坏,声音很冷,也就比盛擎高五六度,“夏少爷,您这是让属下难做。”
“如果您不下来,属下只好得罪。”
陈又瞅他眼,又瞅眼,哼道,“你没有伯伯可爱。”
司机,“……”
知道不能连累无辜人,陈又慢吞吞把屁股挪到边沿,很不情愿抓着车门下去。
最早以前,系统都是这称呼。
陈又记忆力又不行,似乎有重重叠叠幻影在里面穿梭,他错过这个,又露那个,能拾起来记忆碎片只有现实世界十几年,和这个世界几个月。
周末下午四点多,盛擎给陈又打电话,说车在楼下等,叫他穿好衣服下来。
陈又有手机以后,里面就个号码,这是男人第次给他打电话,感觉不是好事。
到目地,是郊外。
也不知道是怎得罪盛擎,陈又现在没心思想这个,他怕胃疼,有点痉挛,想吐。
盛擎在少年耳边低声笑,“打在心口和头部,能让人在死前减少痛苦,
太丧心病狂。
时间分秒流逝,陈又抖更厉害,他脸煞白,哭着说自己真不行。
盛擎从后面握住他手,带着他去抠动扳机。
砰声响,地上那人左腿抽搐下,血流不止,陈又紧闭双眼,泪眼模糊,在心里狂抽盛擎,太讨厌!
盛擎气息拂过少年耳边,“会吗?”
见少年过来,盛擎抬眼,离他最近西装男将手里黑枪递过去。
当那把枪被递到陈又眼前时,他整个后背都凉,卧槽不会吧,是会打枪,枪龄也有好些年,但不是这种打,就能要人命枪啊!
男人冷漠声音响起,“盛夏,打他左腿。”
陈又哭,哆哆嗦嗦说,“爸爸爸爸爸…………不会……”
盛擎挥手,两侧西装男全部退后,直到看不见少年流泪样子,也听不见少年特别招人哭声。
陈又看到空地上十几个人,就不想下车。
十几个西装男站在盛擎两侧,地上有两个人,个死,个没死,两人周围泥土都变成红褐色。
陈又收回视线,眼皮跳厉害,胃里也不舒服。
司机不是伯伯,是个冷面青年,他站在车门边,说先生在等。
陈又扒着座椅皮革,脑子快速运转,可能是转太快,不小心把智障陈甩出去,“你去跟爸说脚疼,不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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