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去碰碰那两排小刷子,再根根数。
陈又头好痛,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搂男人脖子,把脸贴上去,哆嗦着嘴唇呢喃着,“常钦……”
厉严蓦然撩起眼皮,将少年从自己腿上拎起来,嗓音嘶哑难辨,“看清楚是谁。”
对上男人嗜血眼眸,陈又猛下惊醒,“厉……厉先生……”
厉严将少年摁回腿上,沉默着占有。
好死不死,陈又再次被那块碎片扎到,还是扎同个地方,他疼骂娘,皮肉都在哭,“厉先生,您受伤,去叫人进来给您处理下伤口。”
说着,陈又就开始挣扎,想要坐起来。
厉严眼眸里黑暗褪去,被猩红覆盖,脑子里有什翻出来,占据整个思绪,这个人想跑,铁链子拴不住,他有是法子,会解开镣铐,会跑出去,很不乖。
那怎办?
瞳孔紧锁,厉严忽然笑起来,他伸出双手,掐住少年脖子。
着只纯白水晶灯,由多个小灯组成,上面溅到不少血滴,墙上就更没法看,这小片,那大片血,整个就是凶杀案现场。
陈又不晕血,他经常池鱼杀鸡,小时候还围观杀猪过程,猪脖子被勾,噗嗤噗嗤喷血也不会觉得恐怖,但是这会儿感觉根本不是回事。
怕犯恶心,胃里凌乱,想吐。
背上血把t恤都弄湿,陈又疼不停抽气,也不敢再说话,就那躺在男人身下,动不动。
厉严盯着地上少年,把对方控制在地板跟自己胸膛之间,还不够,他呼吸粗重,突然伸手握住少年脚踝,想要在这上面戴只镣铐,另头是条铁链子,把对方拴在房里,无处可逃。
就在他看着少年气息微弱那刻,他松手,猛然想起来,除死亡,还有种方法,可能将对方据为己有。
陈又被死死禁锢着,脑子乱糟糟,但凡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激烈反抗,他呢,不讨厌,甚至还很开心,身心都有种“来呀来呀,快来搞啊”信号。
疯。
好会儿,陈又垂下黑色脑袋,把下巴抵在男人肩膀上,轻轻蹭蹭,抑制不住翘起嘴角,“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呼吸瞬间就变稀薄,陈又蹬着腿,两只手大力去抓脖子上手,男人无动于衷,面部血色被撕裂,变疯狂,扭曲。
很快,陈又胸口起伏幅度变极小,他蹬腿力道慢下来,两只手也垂下去,脸发紫。
要死。
这是陈又最后意识,他被痛醒,睁开眼睛时候,发现自己还在房间里,男人在地血泊里搞他。
呆愣半响,陈又眼睛缓缓睁大,看到男人微微阖着眼帘,眉间有深重纹路,睫毛很长,还向上翘着,让女孩子见,都会嫉妒。
脚踝被勒骨头都咯咯响,陈又头皮阵阵发紧,“厉,厉先生……”
鼻翼下下扇动,他呼吸空气浑浊不堪,无意间扫动视线看见男人裤子上有血,没有干涸,正在往外面渗,血色越来越多。
不止腿上,男人胳膊,手臂,很多地方都在流血。
那霎那间,陈又就惊弓起腰背。
厉严浑然不觉腿部伤口,又把少年按回地上,他薄唇抿直,脸上有血,显得异常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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