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看到车停靠过来,车门打开,厉严走下来,直奔自己所沾位置,离近,他能见到对方脸上担忧,还有……恐慌。
很真切,如同被紧紧抱在怀中力道。
厉严低低喘息,来时紧绷到极致神经末梢在确定怀里少年没有受伤时,才有所松缓。
陈又拍拍男人后背,他探出头看,咦,人呢?怎没啦?
厉严把人摁回胸膛里,脖子在少年脖颈嗅嗅,有另外种气味,他放在少年腰部手指收紧,“为什不喊?”
蓝光消失,周围又陷入黑暗,伴随着道笑声,“你演技还是这差劲。”
陈又,“……”熟人?他蹙眉,对方比他还高个头,瞳孔是浅灰,这有特点,出现绝对会记住,他可以肯定,记忆里没有这号人物。
看来还是个神经病,继续配合演出吧,就当是锻炼应变能力。
“演技这东西,不是下子就能领悟到,要慢慢琢磨,天两天是个样,不会发生多大变化。”
“世两世也个样。”
肯定答应,怎都比闷死好。
嘴巴手撤走,陈又口气还没喘,就又被只手掌捂住,“……”哎哟卧槽,耍猴呢?
几个年轻男女从前面跑过来,似乎是在夜跑,速度也就比步走快点儿,他们边跑还边谈笑,没注意到空地上两个身影。
陈又唔唔,人都走,这下子能把手松开吧,老子保证不大喊大叫。
他骂骂咧咧,妈,叫破喉咙都没有啊,那几人之后,周围别说夜猫,连只死鸟都没有。
陈又愣,这是知道他碰到神经病,所以才火急火燎赶过来?只不过,话里怒气是怎回事?他又不是在这儿私会小情人。
简单把事情经过说,陈又挠挠脸,“就是个脑子有问题人,刚才还在,不知道上哪儿疯去,后面黑灯瞎火,搞不好能摔坑里。”
厉严沉声问,“看清对方长相吗?”
陈又回想下,“瞳孔是浅灰色
“……”聊不下去,胡说八道功力真牛逼,也不知道是学哪部电视剧台词。
陈又哈口白气,说来也怪,他处境应该很不好才是,可他没有丁点不安,非常轻松,那感觉,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真邪门。
对面人又次说话,“听说过《去年冬天那场烟火》这首歌吗?”
陈又歌词库里翻找,“没听过。”
有车子引擎声伴着风传来,很快就能借助打在前面车灯看见车轮廓。
呼吸不再受阻,恢复顺畅,陈又大口大口吸气,下秒就倒抽口凉气,为什呢,后面那陌生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个手电筒,光是蓝色,正对着自己脸,故意把头垂下头,眼睛睁很大,眼眶里是两个浅灰色瞳孔,不光如此,还伸出大截舌头,活脱脱是吊死鬼那样儿。
他不经意看,可不就吓到吗?
操!陈又想哭,哥们你这变态,还这幼稚,该那你如何是好?嗯?
他寻思,这人八成是脑子有病,在吃着药呢,家里没看住,偷偷跑出来,还是配合着演下吧,毕竟对方把他杀,法院也不定会怎着。
于是陈又就酝酿情绪,发出颤抖声音,“是个好人,冤有头债有主,不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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