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吗?陈又瞪过去,眼睛还是红着。
厉严抬抬眼帘,“那你知道,看到你把头撞破,听到你说自己头疼,想把头切开时候,是什感受?”
陈又张张嘴巴,句话都说不出来。
厉严伸出手,中指指腹按上少年额头纱布,力道很轻,如同他音量,“陈又,不要再用那种无所谓态度对待自己。”
陈又捏捏手指,勇于承认错误,“对不起。”
将压抑情绪宣泄出来,陈又吸吸鼻子,摸出纸巾给厉严,把他胸口鼻涕眼泪擦擦,“药你拿去吧,以后会听你话。”
厉严没动。
陈又凑近点看,这才注意到男人放在腿上手轻微发抖,他抿抿嘴,把人抱在怀里,反过来安慰,觉得没什大不,“跟你说把头切开,那只是随口说说,不会那干,很怕疼,而且那多血腥啊,脑组织全翻出来,脑浆喷到处都是,死相太丑。”
“没事,真没事,你不要担心。”
厉严还是没动。
袋里摸出个药瓶。
陈又怔,下意识就伸手去抢,他没抢到男人手中药瓶,语气就很冲,“你干嘛呢?把药还给!”
厉严将药瓶放进自己上衣口袋,“从明天开始,会按时给你药,其余时候,你不能吃。”
闻言,陈又脸上涌出焦躁之色,他站起来去抢,几乎是发疯样子,“不行,药为什要放你那儿?你快给,厉严,你给。”
厉严钳制住少年手,反剪在后,嗓音低冷,“听话!”
厉严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下次头疼,别瞒着。”
陈又立刻嗯嗯,什都答应。
厉严没让他去管自己手上伤口,“今晚事,是上天意思,就算不是今晚,也可能是明晚,后晚,未来任何天,你,,你爸都会面临这个局面,这是不可避免,不是你个人责任。”
陈又扒扒乱糟糟头发,“
陈又唉声叹气,哥哥哎,你知不知道,根本就见不得你这样,头是不疼,但是心口疼,疼起来时候要命,他拍拍男人后背,“爸还在手术室呢,也指望不上别人,就指着你,你冷静冷静。”
厉严徒然将陈又推开,拳头砸向墙壁。
陈又惊,紧张地抱住男人那条手臂,急忙去检查他手上伤口,每个骨节都出血。
瞬间,陈又火气就蹭到头顶,“卧槽你这是干什啊?”
厉严淡淡道,“心疼?”
男人呵斥让陈又打个冷战,他泄气般坐回椅子上,耷拉着脑袋说,“是不是胡为跟你说吃药事儿?也知道超过剂量只能起到短时间压制,几次之后会对身体不好,可是控制不住。”
“真控制不,厉严,头疼起来时候,脑子里就像是有根钢针,”陈又指着太阳穴,“从这边穿到另边,太疼,想把钢针拽出来,可是摸不到,还想过把头切开……”
厉严把少年摁在怀里,手臂再圈紧,往骨子里勒,他垂下眼皮,那里面翻涌出心疼,恐慌。
陈又被紧紧勒着,他动不动,脸埋在男人胸口,那处衣物很快就湿片。
走廊寂静,少年喉咙里发出细微哽咽声异常清晰,被周遭浮动气流卷起来,再上空飘荡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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