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伸手去摸，按，抓，抠，有血流出来，流进他
指甲里，滴到浴缸里，他视野模糊，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厉严，你不能这样玩
，才刚二十岁，算命说能活到九十九，你这
走
，剩下七十九年要怎活？”
“都想起来，记得第
次见你是什场景，最后次跟你说过话，记得所有事，记得清清楚楚，全都找回来，都在脑子里塞着，你呢，你声不响就睡过去，还不愿意醒过来，过分啊。”
“真
阿嚏——
陈又连续打喷嚏，他揉揉鼻子，对着男人笑，“是啊是啊，知道错啦，空调不该打那低，冻感冒都，你往那边挪点，也泡个澡。”
跨进浴缸，陈又靠着边沿，让温温水流漫过胳膊腿，他长叹声，“真舒服啊……”
肩膀上沉，陈又扭头，几乎是瞪着男人黑色发顶，“干嘛呢？坐好，往身上倒什呀，你还没打沐浴露吧，跟你说哦，新换沐浴露味道不行，没以前好闻。”
“嗯嗯，也那觉得，还是换回来吧，明儿让管家去买，他成天在房子里待着，也不怕长出蘑菇。”
身体，他才猛然睁大眼睛。
“厉严，你手怎这凉啊？”
陈又撑起身子，两只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抚摸，胳膊腿没有温度，胸口也是，他把男人手捧住，使劲搓搓，还是冰，热不去来。
就那呆会儿，陈又啊声，想起来什般拍拍后脑勺，连忙去找遥控器，“操，果然把空调度数打太低，看看，说是智障吧。”
手按在遥控器上面，陈又迟迟没动，并未把温度调上去，他挤出笑容，“厉严，们去泡澡吧，泡泡就暖和。”
“你别往耳朵边吹气啊，好痒，哈哈哈哈哈，痒死，你再闹，出去啊！”
许是周遭雾气笼罩上来，打湿陈又肩膀，滑些，靠在上头男人往浴缸里栽去。
陈又愣愣看着男人头栽进水里，飘起来黑色头发像根根水藻，在他腿边扭动，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窒息感袭来。
有什卡住脖子，又消失，陈又来不及喘口气，就突然发出叫声，之后是大叫，尖叫，他惊慌往后退，背脊撞上浴缸，直到退无可退。
男人宽厚背脊被水淹没部分，露在空气里那部分可见精实肌肉纹理，藏着不可小觑力量。
个将近九零男人，体重很沉，尤其在无知觉情况下。
陈又把男人拽到自己背上，往上面托托，闷声背起来，步步朝浴室方向走去，“长这大，头次背人，给你给占，开心吧，卧槽，你好重啊，厉严，你不能自己下地走吗？真是，这样玩点意思都没有，很没意思。”
浴室很大，里面放着只大浴缸，周下来，过半天数，陈又都会被厉严抱进浴缸里，俩人会在浴缸里给彼此搓背，亲嘴，要洗上好长时间。
陈又把男人放进浴缸，他去开淋喷头调水温，对着男人背部冲洗，“烫就说啊，你把头伸过来，给你洗个头发，再伸过来点，好啦，快把眼睛闭上，不然水会流进去。”
哗啦水声持续不停，伴随着少年声音，夹在里面，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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