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又跟厉严在外面空地上放烟花。
看着夜空盛开花朵,陈又想起来老四说那首《去年冬天那场烟火》,有毒啊,听次数多,就在脑子里刻下来。
“老四,新年好啊,恭喜发大财,年年有今朝。”
过年都没个回应。
陈又摇摇头,真不够意思哎,他靠着厉严,边看烟花,边给校草郑帅他们拜年,收到条匿名祝福,内容就四个字:新年快乐,柚子。
陈卫东掰着玉米,“才不去呢,看到他,就上火。”
“要不是他,你会走上这歪路?”
陈又觉得有必要把他男人头上锅给拿下来,“爸哎,真不是厉严,在遇到他以前,就是。”
陈卫东把玉米往篮子里丢,“……那是哪个混蛋?”
陈又说没人,是他自己。
候,墓园里有别人身影,却依旧显得清冷。
今年冬天没下场雪,陈又盼眼睛都要瞎,也没盼到,雪是没下,但是比往年都要冷,是那种湿冷,空气里湿答答,每呼吸次,都感觉有张湿纸巾搭在鼻子上,难受。
陈卫东腿脚不利索,他缓缓蹲在墓碑前,拿帕子擦上头照片,喊着老伴名字,说他跟儿子来。
照片上是个二十多岁女人,眉眼清秀,眼角有颗痣,位置跟陈又几乎样,只是要大些,比较明显,也更有韵味。
陈又在心里说,妈,边上这个男人是厉严,你儿媳妇,怎样,很帅吧。
是庞龙,陈又打过去,没人接,明显在躲着呢,他抽抽嘴,没再打,而是把那个号码存起来,备注老庞。
回去后,陈又拽着厉严坐在客厅,陪老爸看晚会,愣是看到零点,迎接新年。
陈卫东给管家佣人都发红包,不多,就是沾沾年味儿,他也收红包,挺大个,放抽屉里。
四月份时候,陈又去国外走红地毯,穿着某品牌西装,学生时代青涩终究全部褪去,他长大,也正在迈向成功者领域。
签名,拍照
陈卫东默好会儿,长叹声道,“看来是天意,老天要让老陈家断后。”
陈又无语片刻,“别啊爸,大过年,说这沉重话题做什,你要是不出去,那们来聊点轻松,来福身上毛长好多,毛茸茸大团,还有小金,长更壮,跟来福关系也变比之前好。”
陈卫东思绪被带跑,开始说来福不是,譬如乱藏东西,毛掉到处都是,不讲卫生,这还是有人情味吐槽,到小金,才是真哪儿都不对。
陈又坐小凳子上摘香菜,嗯嗯回应,老爸说什都听着。
岁数大,唠叨些,对他而言,完全可以接受,想怎唠叨就怎唠叨。
厉严没有说话,只是握住陈又放在外面手,他手热,陈又手凉,捂捂就好。
拜祭完后,陈卫东吐出口白气,“又又,你跟厉严到外面等爸,让爸跟你妈说点话。”
陈又照做,拉着厉严走。
陈卫东在墓碑前待很长时间,他回去后,精气神不错,张罗着搞糯米饭,弄芝麻和白糖料包元宵,炸金灿灿大锅。
往年年夜饭,都是陈又人做,今年老爸给他打下手,他很不习惯,“爸,算求你,你到客厅跟厉严看电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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