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站过去,背后是大雕像。
咔嚓咔嚓,庞龙拍几张,扭头问,“厉先生,你要起吗?”
厉严纹丝不动,目光所及之处,是雕像前青年。
半响,陈又说,“拍照。”
唇角勾,厉严迈开脚步,不快不慢走到青年身边,站在他侧。
厉严递过去片口香糖,外面那层纸已经剥开。
陈又接放嘴里,不嚼还好,嚼,更困,他停下脚步,眼皮都在打架。
厉严把青年扶住,架着他胳膊,手搂着他腰,无视周围看过来目光,将他带去附近卫生间。
前面走老远庞龙说嘴皮子都干,他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转身看,后头屁都没有。
卧槽人呢?
下午点,三人碰面。
庞龙换身衣衫,嘴角,脸上都挂着彩,还是很帅,他刷刷手机,来长沙上大学,四年过去,也没好好把这地儿逛个遍,钱跟时间两样都没有。
生活离不开压力,随时随地都在操蛋。
庞龙问过陈又身旁男人,得知是叫厉严,不禁鄙视自己名字,叫什龙,难听,瞧瞧瞧瞧,人这名儿多好啊,就是严厉反过来,好记逼。
“往那边走,有个草地,可以去晒个太阳。”
之内皆是兄弟,陈又,很高兴能结识到你。”
陈又伸出手,这是第二次。
庞龙愣愣,似乎面前黑发青年很看重这个交友仪式啊,他握住那只手,咧开淤青嘴笑起来,笑容明朗。
受到他感染,陈又嘴角动动,短暂咧下。
出医院前,庞龙要相关单子,找餐厅报销不可能,他是带回去丢床头柜抽屉里,闲来无事翻翻,给自己个警醒,这仇早晚要报。
庞龙更怪,陈又是在下命令,又像是在邀请。
他把照片拍完,还没来得及删选呢,就被厉严要求全发过去。
“……”
庞龙
庞龙瞪着俩眼珠子,懵逼都,他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咬咬牙,决定等上会儿再说,毕竟对方有把自己送到医院,还付过医药费,算是恩人。
在草坪上坐下来,庞龙拿手肘撑着膝盖,刷起手机。
有大半个小时,庞龙看到俩人身影,他满脸惊讶,不对啊,陈又嘴唇颜色是他见过最淡,所以记忆深刻,这会儿发红,像是被大力啃出来,还破。
庞龙看与陈又并肩男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也不好问什,只能将疑惑压到心里面。
到雕像那里,庞龙主动说要给陈又拍照。
收收心思,庞龙带路,边走边介绍路途风景,“你们来不是时候,要是再晚两个月,五月份过来,周六晚上能看到烟花。”
陈又问,“烟花是什?”
厉严说,“种在天空绽放花朵。”
陈又抬眼,视野里天很蓝,白云朵朵,他环顾四周,这地方草坪广阔,有公园,有山有水,景色秀丽。
打个哈欠,陈又有点想睡觉。
“有点事要回去趟,把手机号给你,下午点,们在橘子洲头见,成不?”
“好。”
陈又没手机,他懒,只记着号码,扭头告诉男人。
厉严拿出手机输入号码。
走远,庞龙才想起来,刚才忘问陈又,边上那个男是谁,按理说,得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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