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中午放学可以不？”陈雾低声下气，“你还要上课。”
“你觉得
在这见到你，还能学得进去？”晏为炽将帽子大力扔给他。
陈雾接住帽子，冤枉道：“你学不学得进去，跟没关系
吧。”
“说什
呢。”晏为炽手掌撑着桌面前倾上半身，微微低头，肩膀抵着陈雾肩膀，耳朵凑近他，“大点声，让也听听。”
陈雾登时挺起胸膛，正色道：“是说很对不起！没有事先跟你打声招呼！”
双眼皮大眼睛，
笑起来却弯成
小月牙。
晏为炽冷眼看他：“你笑什？”
陈雾立马收起笑容。
晏为炽盯他会儿：“过来。”
陈雾把眼镜架回鼻梁上面，局促地带上教室门，穿过几排座位走近。
晏为炽冷笑。
陈雾屏住呼吸。
晏为炽寒声道：“来3号科技楼，201。”
“现在去不。”陈雾握住手机，小声说，“在上班。”
“给你两分钟。”晏为炽说完就挂.
周上午，西德职高门口出现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男孩子，都是青涩又嚣张不羁模样。
第二节课都快结束，他们才来，勾肩搭背玩笑打闹，点儿都不慌。
门口也没有纪检人在监督。
伴随着此起彼伏国粹，男孩子们甩著书包，晃晃悠悠地往学校里走，其中人蓦地停住脚步。
头上挑染两缕绿黄遇喊问：“炽哥？”
晏为炽微偏头看他，似笑非笑。
教室门外有清洁工经过，拖把还是什碰到门，“砰”地声响。陈雾受惊抖下，他戴回帽子，拽着帽檐调整调整。
晏为炽脑中浮现出陈雾和几个大爷坐在保安室幕，沧桑衰老里混入白面
晏为炽俯视眼皮底下人，按着他肩膀，让他在自己跟前转个圈，身丑不拉几黑色制服，皮带束着细细腰，清晰背脊线条延伸到那儿凹下去，又拱起来，工装裤包着小圆屁股。
陈雾正想说话，头上帽子就被拿掉，露出他压趴刘海，在他柔润五官衬托下并不显难看。
“你没告诉，你要来西德当保安。”晏为炽把玩他帽子。
陈雾垂眼：“想说来着。”
“最后还是决定瞒天是天，瞒不住再说？”晏为炽阴着张脸，“陈雾，你最好给个合理解释。”
3号科技楼挨着操场，这个点没班级用。陈雾气喘吁吁地在走廊上跑着，耳朵里只有他呼吸声和脚步声，他快速上楼梯，推开201教室门。
偌大阶梯教室空荡荡，晏为炽坐在后排靠窗桌子上面，面对着杵在门口陈雾。
“晏，晏同学。”陈雾摘下眼镜，擦掉快滴到眼睛里汗，“早上好。”
“起床就说过。”晏为炽无动于衷。
“那是在家。”陈雾潮热染着薄红脸上带笑，“这是在学校，不样。”
晏为炽若无其事地迈步。
保安室里，陈雾捧着茶杯吹吹上面茶叶，砸吧着嘴喝小口，还是烫，他放下茶杯，手机上就来通电话，接通便是生硬质问，“在哪？”
“在家。”陈雾说。
“拍个视频看看。”晏为炽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陈雾立即站起来：“晏同学你……”他紧张咽口水，“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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