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男人把挂着四个钩子鱼竿拿上来,手忙脚乱地从旁边桶
“想不到这点上吧。”老刘惬意翘着腿抖动,“不是不带你进去,是你心思简单,也不会骗人,不适合卧底工作。”
陈雾没说话。
“不是说你蠢意思。”老刘腿不抖,严肃起来。
陈雾:“……也没那以为。”
“那就好那就好。”老刘继续抖腿,“其实在群里头当卧底是虎你,主要是为预防跟社会脱轨,咱得与时俱进,不能被飞速发展时代丢下。像你自己就是个年轻人,不用担心这个。”
陈雾擦着镜片,谦虚地笑笑。
老刘嚼着小鱼嘬嘬,就小陈带饭,认真生活不含糊。
不像他们几个老爷们,随便在学校食堂吃点打发肚子。
诶,鱼是真香。
“小陈呐,再吃点儿啊。”老刘厚着脸皮凑过来。
小木床上被子好好裹在陈雾身上,他睡相老实,晏为炽看会,拿着烟盒跟打火机去外面。
三更半夜,个夜钓瞧见忽明忽暗星火以为是同道中人,他把自行车骑近点,张口想借根烟。
下刻就跟见厉鬼似,拽着车龙头就跑。
自行车踩得快要冒烟。
像是晚上秒就会惹上无妄之灾,不是车报废就是人报废.
口感酥酥脆脆,嚼几下会漫出丝鲜味,没有点土腥气。
虽然出乎意料好吃,晏为炽却摆出副难以下咽表情。
死要面子。
这就导致陈雾以为炸白条不合他口味,自己个人全吃。
晏为炽做晚上噩梦。
陈雾说:“叔懂网络用语比都多,心态是个小年轻。”
“是吗?”老刘老脸红,“说回校长她闺女,朋友多路好走。”他捧着茶杯,拿杯盖在茶水上掠过,“人生长着呢,大坑小坑处处都是坑,说不定哪个哪天就能捞你把。”
陈雾把刚才喷出来饭粒捻起来,扔掉。
“嗯。”.
雪快化就开始上冻结冰,水库冰层基本都很薄,面积也不大,多数热门钓位都不受影响,却有人非要搬石头在冰上砸出个窟窿甩鱼竿,直播冰河求生。
陈雾全拨给他。
老刘把自己烧饼分他两个,吃饱喝足后闲适剔牙,冷不丁道:“跟校长闺女交朋友啊。”
陈雾喷饭:“叔你知道?”
“在个学生微信群里。”老刘顺顺自己两撇胡子,“打进内部,掌握第手资料。”
陈雾脸“还能这样”震惊表情。
陈雾起早把些蔫吧吧鳑鲏炸带去学校。
到中午吃饭时候,他把打热饭盒开,香味就跑出来。
同事们问是哪家店买,他说是自己炸。
“乖乖。”老刘用手捏住条鳑鲏尾巴,把它拎起来丢嘴里,嘎嘣嘎嘣几下,竖起大拇指,“你这手艺可以开店。”
另外两个同事也是对他赞不绝口。
梦里白条甩着尾巴,嘴里发出陈雾声音,委屈哀怨地喊,“哥哥……呜呜……哥哥……呜呜……哥哥……”
醒来阵恶寒,鸡皮疙瘩起身。
而罪魁祸首在打鼾。
月光打在开条小缝用来通风窗户上,只有小片尤为朦胧光晕挤进来,什也照不亮。
不知不觉被生活气息覆盖屋子陷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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