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家在别地方,“陈雾反应慢,他自言自语地说,“到春桂没有通火车,得坐大巴,只有班车,很早,想赶上就要凌晨三四点从家里出发,走好久都看不到个人影……”
“远吗?”老刘听不太清他在说什,只当他是怕回不家,便安慰道,“咱们过年还是有假,能回去。”
陈雾抿着嘴笑下:“还没想好今年要不要回家。因为才出来没多久。”
“还是回吧,回去才是真把年过,不然总感觉少什。”老刘唉声叹气,“闺女忙,她要看园子,只能去找她。”
“大棚?”陈雾疑惑。
这行为傻逼到家.
第二天真风平浪静,学校领导给保安们开个小会,做个年终小结。
队长把提前背好稿子背完,再把福利挨个发下去——箱苹果,箱草莓。
还有红包个。
陈雾拆开看,有二百块,他边寻思怎花这笔钱,边问老刘:“学生放寒假,们是不是就不用上班?”
陈雾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没有,是觉得,她爸是校长……”
“那又怎样,在这没有特殊性。”晏为炽冷然。
“校长不会找你麻烦吗?”陈雾还在担心。
晏为炽掀起靠近陈雾那边被子角:“看你时半会问不完,到床上来,慢慢问?”
“问完,都问完。”陈雾摆手后退。
“好,清醒。”陈雾洗脸回来,“晏同学,们继续说吧。”
屋里亮着灯,屋外片黑。
晏为炽趴在吊床上,大半张脸掩在被子里,嗓音微混:“继续什继续,西德惯例,学期结束时候,新生老生狂欢节。不那来下,明天你们电棍都不够抽。”
“这吓人啊,”陈雾心有余悸地说,“那今年上学期,还有去年你怎没……”
晏为炽合上眼:“不想,不行?”
“园子花草。”老刘说。
陈雾眼睛亮亮:“农业人,很厉害。”
“这有什厉害。”老刘不认同,“无业游民个,整天就只顾着搞那些。”
陈雾说:“温差,湿度,土壤,施肥,除虫,浇水……都是要注
老刘给他个“你想得挺美”眼神。
陈雾诧异地说:“还上啊。”
老刘勒勒裤腰带:“你寒假有事?”
“没有。”陈雾视线不聚焦,心思不知道飘哪去。
老刘颇为喜爱地揉揉年轻人头发:“小陈,好像没问过你是不是春桂人。”
晏为炽懒洋洋地把被子放回去,心底又窜出两分说不清道不明不爽。
都是男人,陈雾这家伙刚才慌什。
他被子里是有吃人怪兽,还是他有什难闻体味。
晏为炽下意识抓起身上T恤嗅。
“……”
“……行。”陈雾诚心诚意地感叹,“真是多亏晏同学,和同事们都很谢谢你。”
“偷着乐吧。”晏为炽手臂伸直挂在床边,五指在半空张开收拢,重复着活动手指关节,手掌很大,指骨到小臂线条硬实有安全感。
“你明天等下班就行。”他说。
“噢。”陈雾忽地想起个事,“那小赵同学当时也……”
晏为炽皱眉打断:“才跟人吃回饭,就关心起来?她叫你哥,你还真把她当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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