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面向他,眼睛充血,眼神倦散:“起这早?”
“平时都这个点起。”陈雾说。
“困死。”晏为炽下床往卫生间方向走,蓦地问道,“睡觉好像说什?”
陈雾老老实实地点头:“你说你今天晚上要去次卧睡。”
“放屁,梦是反。”晏为炽下颚收紧,“听就听,别给
晏为炽在床那头睡,他面部压着枕头趴在床上动不动,要不是身子在起伏,会让人以为是具尸体。
陈雾把被子捡起来放在晏为炽腰上,走两步又回头,拉拉被子,盖住那片健康漂亮背肌。
背后忽地响起道幽怨阴郁声音,“今晚去次卧。”
陈雾转身,满脸愣怔:“不起睡吗?”
晏为炽:“……”
不能因为时爽快,把人给吓跑。
就在晏为炽起来前刻,身旁沉睡人翻身,脑袋埋进他脖子里。
嘴微微张着呼出气息,温热,下下喷洒在他锁骨上。
晏为炽:“……”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别说偷亲偷摸,他还能做更过分事,男人可以做事。
傻子。
晏为炽面上平静,眼底克制得发红,腹部肌肉隐忍得片烫硬。
三十岁以后喜欢上兴许能好受点,或者是第二次喜欢。
可偏偏是第次喜欢人,还在易燃易爆年少时。
夏天昼长,陈雾洗漱完上床时候,天边已经透抹淡白。他没等晏为炽,沾枕头就睡过去。
晏为炽在自己家里鬼鬼祟祟就跟入室不轨小偷样,他才冲过凉,走进卧室就又觉得热,那股热意从血管心脏大脑里渗出来,聚成片莽撞炽热少儿不宜。
房里恒温,床上人盖着薄被子,熟睡中。
床很大,还剩大半位置。
晏为炽走到床尾塌上坐下来,只着黑色四角裤,长腿盘在起,他在静谧夜晚,肆无忌惮地盯着他念想,欲望,和未来。
他闭着眼转个边趴着,呼吸声均匀。
“原来是在说梦话啊……不过……”陈雾抓抓有点乱乌黑短发,“做梦都想去另个房间,那应该是不适应。”
他嘀咕,“等阿炽醒,搬走好。北边次卧要小点点,过去睡是可以。”
晏为炽倏然坐起来。
陈雾吓跳:“阿炽?”
色既是陈雾,陈雾即是……
操。
晏为炽喘息粗沉地把人推开,跳下床去浴室。
非常狼狈.
陈雾昨晚熬夜坐飞机,早上还是五六点醒,他几乎就只睡个多小时。
晏为炽回过神来时候,腿已经搭在陈雾身上,幅度再大点,整个人都压上去。
陈雾没有被吵醒。
这床结实宽敞,不像水库跟出租屋小床,晏为炽都没办法硬挤。
晏为炽杂七杂八地想着,依照这家伙生物钟,会儿就要起来。
晏为炽准备再躺会儿就去另头,盖自己被子。
有许多现实东西和未知不定因素横在路上,他只想看着这个人,不能错过,不会放手。
“陈雾。”晏为炽低唤声。
没有回应。
床深陷下去块,晏为炽套上运动短裤躺到陈雾身旁,把他搭在身前手握住,带到自己怀里,从指尖往下,节节指骨慢慢描摹。
睡这沉,这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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