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不送花吗。”陈雾垂着头走路。
晏为炽握住他手放在自己口袋里:“那不是情绪到。”
陈雾站到花坛边台阶上,很稳很慢地往前走:“下次想收到别花。”
看热闹男女生齐声高喊。
陈雾要走,道身影从昏暗左侧楼梯上来,手上拿着束玫瑰,他怔怔。
在更大起哄声里,陈雾拉着晏为炽跑进布帘后面。
众排队等表演同学:“……”
陈雾默默在给大家放物品台子上找到自己帆布袋,转头将玫瑰放进去,对晏为炽说:“你去外面等,好衣服就去找你。”
读得谈不上激情磅礴,但吐字清晰有力且端正,搭配古筝自带氛围,听着苍茫凛然,荡气回肠。
陈雾目视前方,目光坚定温和像是旧时代学堂里走出来教书先生,他表情肃正,字顿:“臣子恨,何时灭,”
配乐走向高潮。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陈雾朗读完,古筝还没停。
搭档是师姐,给他配乐,穿身黑色绣花旗袍,很有经验地领他把手放在胸前,对着观众席轻轻鞠躬。
谁说大学生对节日群体活动累无爱,底下都坐满。
后门那里也挤不少人。
晏为炽就在其中,他戴着口罩跟棒球帽,看爱人站在舞台上,身姿挺拔如棵青竹。
不知道陈雾紧不紧张。
,相信你。”
黄遇翻个白眼,还相信,上车就是副“未婚夫沾花惹草该怎办,婚后是不是要面对他花边新闻”忧郁样子,还耍小脾气,脸都不往他这边来点。
女人嘴,骗人鬼.
陈雾去活动中心礼堂后台,大家都在忙活,化妆换装连成片嘈杂。
大学生卡在青春尾巴上蹦蹦跳跳,除陈雾,他比些辅导员年纪太大,蹦跳不起来。
晏为炽昂首。
在场有人经历过那次滑坡,凭着头金色卷毛跟身高气质把那个哭着挖废墟人跟后台这个对上,没过去打招呼。
因为这人没趁陈雾不在就摘下口罩宣示主权,而是依着他意思抬脚向外走。
那作为旁观者就别给自己加戏.
陈雾在首城第三个冬天,没见到片雪,他和晏为炽走在活动中心后面小路上。
传递出激昂正气在礼堂流淌不止。
听众有种下刻就要冲锋上战场,杀敌三千慷慨壮烈。
最后个音调弹出,师姐走到陈雾身边,他们起谢幕,扭头互相道谢,作业完成。
台下传来骚动,有人上来送花,是师姐男朋友。
“亲个!亲个!”
反正他紧张。
晏为炽牙关张合频率加快,力道加重,颗薄荷糖几下就咬碎被他吞入腹中。
“怒发冲冠,凭栏处……”
随着朗读声响起,古筝弹奏秦王破阵乐紧跟其后。
“莫等闲,白少年头,”
陈雾找到个同班学生,拨开人群避开杂物过去:“戴柯表演完吗?”
“没来。”学生在背稿子,抽空回句。
陈雾打不通戴柯电话,经常打不通,大多时候都是戴柯找他。
很快就轮到陈雾。
主持人在外面报幕。陈雾快速换上系里给他准备中山装,迎着起起落落掌声跟搭档对视眼,起穿过布帘走上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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