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睡着觉,缝纫机突然自己动,”晏为炽搓着胳膊上鸡皮疙瘩,“把这玩意儿搬走吧,祖宗,害怕。”
陈雾嘴角轻微地抽抽,抱着缝纫机去隔壁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床,只有个个纸箱,里面全是书。另外个房间也是如此。
晏为炽随意揭开几个纸箱往里面扫眼,书很旧,大多都是破损,他眼前浮现出陈雾捧着破书在烛火旁翻阅画面,喉头微堵。
“怎不打个书架?”晏为炽吻掉陈雾脖颈滴汗。
陈雾在小岛这段时间,晏为炽除非是忙到不回公馆,否则都是他遛狗,遛出感情。
哪像三花,买再好小鱼干,再华丽猫爬架跟窝都没用,照样是来讨债,身反骨。
晏为炽跟在陈雾后面上楼。
三花也往台阶上跳,不忘叼上它战利品.
楼上也有个客厅,带三个房间,公共卫生间,以及露天平台。
陈雾去哪,它就跟去哪,耗子不吃,就那叼着。
晏为炽看到这幕,面色漆黑,操,这显摆德行到底是跟谁学?
三花把耗子吐到晏为炽脚边,他脚踹飞。
嘶嘶嘶叫声从三花嘴里冒出来,它冲晏为炽龇牙。
“陈雾,”晏为炽立马告状,“你看看。”
陈雾跟晏为炽这趟也就只能待个三天,这还是把往返时间算在内。
根据当地天气预报显示,三天都是晴空万里,不用担心麦子割遭到雨水浸泡。
这次他们没住在村长家,而是打开老屋门。
翻新后第次进去。
家具都是按照陈雾指定木头打,工人们都是邻乡可靠实诚,不会偷工减料。村长时不时过来给屋子通风,去气味。
陈雾有点痒地拍拍他脸,被他抓住手亲:“们年也就回来两次,打不好清理,暂时不管这个。”
“那就装带门。”晏
其中个房间带阳台,陈雾拧开门锁进去。张木制大床配套柜子,床上铺着草席,躺下来脸朝外就能看到阳台。
大花帘子拉小半,角落是台老式缝纫机,上面搭着块深紫色布防尘,阳台朝着片农田,视野广阔。
三花耗子不叼,它跳到窗台上,仰着毛茸茸小脑袋,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外面。
晏为炽掀开布瞧瞧缝纫机,起码熬过两代人样子:“怪瘆人。”
陈雾:“……”
熟练得让人心疼。
“绵绵想让你夸夸它。”陈雾往楼上走,台阶是水泥,大妈知道他要回来就帮忙擦过,很干净。
“没夸过?有个屁用。”晏为炽经过趴在行李箱旁黄狗旁边,皮鞋蹭蹭它头上撮毛。
黄狗也不知道怎搞,去年离开村子到首城不晕车,今年回来却晕,它路上都套着个塑料袋,这会儿还是蔫哒哒,连三花十分之活力都没有。
头被蹭,黄狗副慈祥微笑表情。
院里挖个不大不小水池,上面盖着层水草,底下养着村长放鲫鱼。
三花闻着味儿扑过去,爪子往水里划。
鱼没捉到就蹿到墙角刨起来,几个眨眼功夫,只耗子为它回村猎杀拉来帷幕。
在首城当快年宠物,骨子里野性还有残余,没有完全失去捕猎能力。
三花叼着耗子围着陈雾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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