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接着剁排骨吧,剁好就放砂
晏为炽在剁排骨。
不多时,晏为炽手持菜刀走出来,面部黑漆漆:“不是,你在哪个超市买,不给剁下次别去。“
陈雾眨眨眼:“在很远农贸市场买,那里摊贩生意很火爆,没时间剁。“
晏为炽满面不满滞滞:“超市排骨卖完?“
陈雾说:“农贸市场便宜。”
晏为炽还是陈雾离开前姿势。
陈雾叼着苹果去摸他耳钉,指腹沿着他侧脸线条滑到他下巴,摸摸他新长出来胡渣。
睡梦中晏为炽发出梦呓,“对不起,瞒你。”
书房里静许久,隐隐约约有声咕哝,“不用对不起,也有瞒你。”
晏为炽没听见.
“你对自己这没有信心啊。”
“确实,”
话声在绵密亲吻间隙里,“脆弱。”
“你不要咬。”
“不咬。”
陈雾:“……”
“买哪支,要不要给你点意见?”晏为炽笑着凑近陈雾,亲亲他柔软唇。
陈雾把手从晏为炽面颊上抽出来,撑住桌面往后仰仰,很认真地说:“你别管。”
“看看是不是长翅膀,要飞。”晏为炽指尖探进他T恤后领,强势又不缺温柔地拢住他肩胛骨,略带情欲地摩挲。
陈雾瞟晏为炽眼,扭头去看书房靠左窗户,叹口气:“天真亮。”
晏为炽:“……“他空着那只手捋捋散下来额发,有气无力,“咱家缺那个钱?大那会给你卡早换成不限额,你,“
陈雾模糊不清地打断:“还没有说完呢。“
“OK。”晏为炽好整以暇,“那你说。“
陈雾把后半句接上:“还比超市新鲜,猪是现杀,谁要买哪块自己切。“
晏为炽心说,怎这不信呢。是不是欺负见市面少。
关于陈雾被动进入看守所这件事,赵阔做东请他跟晏为炽吃饭。
当时观景台晒着晒小鱼干,三花馋得流出彩虹色哈喇子。
黄狗对那簸箕小鱼干并不太感兴趣,它两只爪子搭在陈雾腿上,尾巴欢快地甩来甩去,嘴里是刚被投喂炮筒糖。
陈雾在客厅躺着,十根手指上套着长长炮筒糖,他这个上面咬口,那个上面嘬点,“咔嗞咔嗞”地吃着。
中厨房响着“咚——”“咚——”声。
当外面太阳高照时,厚厚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书房里归于平静。
陈雾随手拿件衣服穿上,肩膀撑不住地耷拉下来,袖口长得接近他手肘,下摆盖住屁股,他默默脱下来换掉,又找到自己裤衩套上,站不住地晃晃。
膝盖窝里有好几个牙印,隐秘宣示占有欲。
嘴上说不咬人这会儿趴在放倒沙发上面,歪着脑袋睡得很沉,属于疲劳驾驶,危险操作。
陈雾原地挥动胳膊,慢慢吞吞地做几个老年人模式早操自缓解,他出去把猫狗喂,给自己泡上杯麦片喝掉,又洗个苹果,啃着回到书房。
“那不睡,”晏为炽卸下压在心头山石,直觉活着真好,老婆真好。
书房里响起悉悉索索声。
椅子被踢开,唯半开窗户也关上。
舒坦亲密无间。
“其实挺怕你问很多,说给你听,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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