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惊讶。虽然内心期待听到这些话,但可能并没有想到真可以听到。高之也鼓足勇气才说出这些话,顿时感到浑身发热。
“脚这样……你不介意吗?”
朋美问。高之注视着她脸,正想要开口,随即噗哧声笑起来。
“怎?”
她讶异地问。
出院后不久,朋美就可以拄着拐杖走路。方面是因为义足很精巧,再加上她积极复健,最重要是她跳芭蕾练就强韧腰腿力量。
朋美每天都要去复健中心,高之自告奋勇地负责星期六和星期日接送。在她接受对指导时,高之就在旁静静守护她。当女复健师说,森崎小姐,你星期六和星期日练得特别卖力时,朋美微微羞红脸。
高之觉得她努力训练身影很美,他从来没有看过别人脸上有过这样表情。大部份人都在痛苦面前放弃自己目标,遇到挫折或困难时,首先就是推卸责任,不是自,bao自弃,就是蹶不振,自以为是悲剧主角。
很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她──每次看到她咬牙挑战样子,高之就暗自告诉自己。
“樫间先生,你对每个人都这好吗?”
心她之后恢复情况。
高之去探视朋美时,她眼睛又红又肿,心情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厚子形影不离地陪伴在她身旁,担心女儿再度想不开。
朋美看起来比二十岁实际年龄更年轻,她脸很小,因为跳芭蕾舞关系,身体也很纤瘦。
他们当然不可能聊得愉快,高之谈论着自己工作,为避免空气太凝重,他只字不提芭蕾、车祸和残障之类话题。朋美很少说话,只是板着脸听他说话,但当高之不时开玩笑时,她眼角露出丝微笑,彷佛从雨云中隐约看到蓝天。她双眼格外清澈,高之觉得自己心几乎被吸进去。
离开医院后,高之觉得以后应该再也不会看到她。因为已经没必要。没想到两天后,接到厚子电话,问他可不可以去医院。高之问她发生甚事,她难以启齿地说:
“因为原本打算这回答,鼻子长成这样,你不介意吗?但好像太做作,所以没办法本正经地回答。”
朋美热泪盈眶,把脸埋进高
从复健中心回家车上,朋美问他。从她吞吞吐吐语气,不难察觉她是鼓足勇气才问这个问题。
“希望对每个人都好,但这对你,并不光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光是因为这个原因?”
高之把车子停在路旁,看着前方说:
“因为和你在起很快乐,想和你在起。”
“女儿似乎很在意你,可不可以请你来看她下?”
很在意自己,应该代表对有好感吧?高之忍不住兴奋起来。因为他也想再见到朋美。
他带着花束来到病房,发现她比上次看到时气色好很多,脸上也带着笑意,而且,也比之前更加健谈。当高之临走前说“改天再来”时,她忍不住问:“改天是甚时候?”他回答说:“那就明天吧。”
那天之后,高之每隔两、三天就去探视她次,直到她出院为止。只有次,他无法进入病房。那天,朋美义足完成,正在进行调整。厚子走出病房,脸歉意地对他说:
“因为她说不想让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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