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秋接上后面话:“她很高兴,她躺在病床上时候跟说过,原来她也有过那快乐时候。可惜后面再怎听卡农,明明是同样首曲子,但再也没有跟那天晚上样感觉。”
他说着嗤笑声:“难怪问她初恋是谁她从来不说……小时候还期待过那个叔叔有天会来找她,说服她离婚带她离开,开始新生活,就算是留在钟家不跟着她也没关系。”
“是对不起你和你妈妈。”钟恒重看着天花板喃喃说,“是……对不起她,没有好好待她,也没有好好照顾你。”
钟秋听着他忏悔,淡淡说:“现在说这些又有什用呢?她听不到,也并不需要你道歉。”
“知道。”钟恒重微微偏头看向钟秋,挤出个笑来:“你很好,你妈妈把你教很优秀,比钟煦要强很多。”
钟秋看见他眼角滑下滴眼泪,顿顿,还是抽张纸替钟恒重将泪擦掉。
“没必要哭,她说她知道你是什样人,错是错在她高估自己。”钟秋淡淡道:“不必要为她,又或者是为你自己哭,装模作样真很难看。”
:“最近公司里争权步子拉太大,他还没死呢,你就这着急,他当然不高兴。再说,都是他儿子,虽然不是个妈,但最后关头怎也得装个样子守在床前面吧。”
“他好像有些话想跟你说,在场似乎不方便。”钟煦笑笑继续推辞。
“是吗?是他有些话想对说,还是你准备什礼物在等?”钟秋看着钟煦低声说:“很好奇他怎被气成这样,也对你为准备节目十分期待,希望你不要让失望。”
钟秋个人走进病房,第眼看向床边桌子上心电仪,上面曲线还在正常跳动,这才慢慢走向床边,低头看向躺在床上钟恒重。
老人眉毛已经变得稀疏,因为段时间没有染过,额边已经长出新白发。钟秋看着他眼角皱纹和明显老年斑,记忆里那个流连于各种酒会和女人之间花花公子已经老。
钟恒重眼角泪更多些:“她喜欢卡农,最后那天去医院,她病房里还放着卡农……”
“是,她说那是她初恋弹给她听,确是不错钢琴曲。”钟秋伸手擦掉那些快要沾湿枕头眼泪,有些不耐烦说:“别哭,给你擦眼泪真很麻烦。”
“那是……那是弹给她听。”
钟秋手顿,半晌,他抿抿嘴挤出来个哦,然后收回自己手坐回椅子上,消化这个有些突然消息。
“和她第次……第次见面,在餐厅里,迟到,借店里钢琴,弹卡农给她道歉赔罪,那天她很……”
钟秋在床边椅子上坐下,沉默会才说:“都这个时候,有什话就说吧。”
“你来。”钟恒重缓缓睁开眼睛,用着气声说。
钟秋应声:“钟煦说你要见,不觉得们之间有什好见,并且和你之间也不存在什死前和解戏份。”
病房里安静会,钟恒重呼吸声清楚可见,钟秋看着他躺在床上苟延残喘样子,心里没有多少痛快感觉。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个人死亡而高兴,然而并没有,他现在甚至连个笑也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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