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到处跟人眉来眼去。”
“哦？刚结婚两周就跟人眉来眼去啦？难怪柯利看上去跟裤子里爬满
蚂蚁似
。”
“
看见她冲斯林姆抛媚眼。斯林姆是个挺有本事骡夫，人可好。斯林姆用不着穿什
高跟靴就能带好收粮队。看见柯利老婆冲斯林姆抛媚眼。柯利没发现。还见过她冲卡尔森抛媚眼。”
乔治假装对此毫无兴趣。“看来们有乐子瞧。”
清洁工从箱子上站起来。“知道怎想吗？”乔治没回答。“告诉你吧，觉得柯利娶个……婊子。”
清洁工对聊这些流言蜚语很起劲。“你看见他左手上手套吗？”
“嗯，看见。”
“知道吗，手套里面涂满凡士林。”
“凡士林？干吗使？”
“哈，告诉你吧——柯利说他要保持他那只手柔软度，为他老婆。”
望向门外，确保没人在听。“柯利是老板儿子，”他小声说，“他挺敏捷，在拳击场上名气不小。他是个轻量级选手，身手敏捷着呢。”
“哈，敏捷就敏捷吧，”乔治说，“那也不用跟莱尼杠上啊，莱尼又没惹他。他到底看莱尼哪儿不顺眼？”
清洁工想
会儿。“嗯……这说吧。像柯利这种小个头，就讨厌大个子家伙。他总是找大个头茬。他就像老在生大个子气，因为他自己个子不大。你以前应该见过这种小个子吧？总是想打架？”
“当然，”乔治说，“见过不少厉害小个子。不过柯利这家伙最好当心点，别以为莱尼好欺负。莱尼身手是算不上敏捷，可是柯利这小子要是敢跟莱尼过不去，受伤可是他自己。”
“嗯，柯利身手敏捷着呢，”清洁工半信半疑地说，“要说这样不对。柯利要是对上个大个子，打败他，大家就会说柯利多多厉害。可要是他对上个大个子，被人家打败，那大家就会说大个子就该跟个头相当人打才公平，说不定还会合伙上去揍大个子顿。觉着这样不对。柯利这是根本不让任何人打过他。”
“他不是第个，”乔治说，“娶婊子男
乔治聚精会神地盯着牌看。“跟别人传这话，真够下流。”他说。
老头放心。他总算从乔治这儿钓出句骂人话。他感觉自己安全，说起话来更加有恃无恐。“你还没亲眼见过柯利老婆呢。”
乔治又切次牌，慢慢地张张接龙。“漂亮？”
“嗯。漂亮……不过——”
乔治研究着下手牌。“不过什？”
乔治盯着门口。他仿佛预言般地说：“反正，他最好别来惹莱尼。莱尼算不上什打架好手，可他又壮又快，也不懂什规矩。”他走到方桌边，在箱子上坐下，拢起把纸牌洗牌。
老头坐到他旁边。“你可别告诉柯利说什，他知道会开。他才不在乎呢。没人能把他怎样，毕竟他爹是老板。”
乔治切牌，张张翻开看，再扔到桌上摆成摞。他说：“看柯利这家伙是个混蛋。不喜欢这种卑鄙小个子。”
“看他最近越来越放肆，”清洁工说，“他两周前刚结婚，老婆住在老板房子里。柯利结婚以后似乎更狂妄。”
乔治哼声。“他可能是想在老婆面前显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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