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你让它这活着,对它也不好。”卡尔森说,“你看,斯林姆那条母狗刚生窝。打赌斯林姆肯定愿意送你条狗崽。对吧,斯林姆?”
领头骡夫直用冷静目光望着老头。“是啊,”他说,“你想要话,可以给你条。”
“他技术不错。”斯林姆说。
“是他妈不错。”卡尔森说,“他都不让别人赢——”他话说到半顿住,闻闻空气,然后边抽着鼻子边低头看老狗,“万能上帝啊,这狗可真臭。把它弄出去,坎迪!真没见过还有什能像这条老狗这臭。你赶紧把它弄出去。”
坎迪翻身靠到床沿,伸手拍拍老狗,道歉说:“跟它在起待得太久,都闻不到它有什气味。”
“哈,可是受不。”卡尔森说,“就算它出去,臭味也还会留在屋里。”他踏着重重脚步走过去,低头俯视着老狗。“连牙都没,”他说,“还有风湿病,全身都僵硬得很。它对你已经没用,坎迪。它活着也没什意思。你干吗不毙它,坎迪?”
老头不安地动动身子。“呃——见鬼!养它这多年。从它还是狗崽时就开始养它。跟它起放过羊,”他自豪地说,“现在是看不出来,但它可是见过最棒牧羊犬。”
送回去。没想伤害它,乔治。真没有。只是想摸摸它。”
乔治把狗崽递给他。“那好。你赶紧送回去,不许再带回来。否则等你回过神来,它已经被你弄死。”莱尼小跑出门。
斯林姆坐在原地没动,目光冷静地看着莱尼出门。“上帝啊,”他说,“他就跟个小孩似。”
“没错,就是个小孩。也跟小孩样没有恶意,但他力气太大。打赌,他今晚不会回来睡。他会靠着谷仓里狗睡箱子睡。唉——随他去吧。他在那儿也干不什坏事。”
外面基本全黑。老坎迪,那个清洁工,也回到自己床上,老狗挣扎着跟在后面。“嗨,斯林姆。嗨,乔治。你们都不去扔马蹄铁玩吗?”
乔治说:“在威德见过个人,他有条能放羊犬。是跟别狗学。”
卡尔森不肯罢休。“听着,坎迪。这狗这老,再活着对它只是折磨。你带它出去,在它后脑勺这儿来枪——”他俯身指,“——就这儿,它根本不知道是怎回事。”
坎迪不开心地环视左右。“不,”他轻声说,“不,做不来。养它养得太久。”
“它这样活着点意思都没有,”卡尔森坚持,“而且臭得跟地狱样。这着吧,帮你毙他。你不用自己动手。”
坎迪伸出双腿踏到地下,紧张地挠挠脸颊上四处冒出白胡茬。“太习惯有它,”他轻声说,“从狗崽养起。”
“不想每天都玩。”斯林姆说。
坎迪接着说:“你们谁有威士忌?胃疼。”
“没有,”斯林姆说,“要是有早就自己喝,虽然胃不疼。”
“疼得真厉害啊,”坎迪说,“都怪那些该死萝卜。还没吃时就知道会这样。”
大块头卡尔森从越来越黑院子里走进来。他走到宿舍另头,打开第二盏罩灯。“屋里黑得跟地狱似。”他说,“上帝啊,那个黑鬼可真会扔马蹄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