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杀案基本都发生在室内，熟人作案
比例更高。所以
推测，被害人可能是被熟人骗到鬼楼里实施强*，遭到反抗被杀，最后抛尸在大坑里。不管怎样，都得先在33号楼里排查
遍。难度确实有点大，但人员太杂。钉子户可能性不大，没有人傻到会把尸体扔在自家门口，干等着被抓。就算藏在楼里任何间毛坯房，恐怕都很难被人发现，除非是作案途中被人撞破，仓皇逃跑，但那又说不通为什
尸体现在才被发现，当时就该有人报案。假设凶手真是精神病，那强*和杀人发生在大坑里也有可能，抓起来也更难
。精神病也知道害怕，三姨夫就是精神病，自己做错事，清醒过来也知道跑。要真是精神病，那女孩就是白死。这又有个问题，大坑距离鬼楼不到百米，如果案发就在那里，被害人定会喊叫，周围不至于没人听见。总之还得等尸检报告出来，先确定死因和死亡时间。好像有点乱，再捋捋。
冯国金点点头说，但是，身上衣服全不见，现场周围也没找到。假设是为销毁证物，那衣物定沾染跟凶手相关证据，精神病想不到这周全吧？所以推测，是正常人干，而且，人根本不在33号楼里，大坑就是他用来抛尸，但正常人都知道，那里根本不是理想抛尸地点，就算扔在那儿，为什不掩埋？衣物都知道销毁，为什不毁尸灭迹？明目张胆丢那儿，知道早晚会被人发现，都懒得遮盖下？如果不是故意，怎解释？
小邓追问，怎解释？
冯国金说，也许，那个大坑就不是凶手原本计划抛尸地点，而是出于什原因，不得已把尸体扔在那儿。再大胆点，很有可能他是打算再回去把尸体带走，转去计划好地点埋尸，但是——小邓打断说，但是在折回来之前被张老头儿先给发现。冯国金说，对。接着又点根烟。小邓居然有点兴奋，说，这个推测有点意思啊冯队，你怎想到？姜还是老辣啊。冯队说，别拍马屁，赶紧睡吧，明天早还得开会，到时听听大家都怎想。
冯国金躺在上铺没合眼。他始终没告诉小邓自己可能认识死者，他也怕自己认错，没必要误导谁。但就在熄灯瞬间，那个名字突然自己从角落里钻出来——黄姝。是这两个字。假如真是那个女孩，他就明白为什自己对她有印象。从小到大，娇娇带回家里同学就这个，冯国金忙，这多年几乎没替娇娇开过次家长会，杨晓玲也少，都是她姥爷去。娇娇从小话多，小时候放学回家总爱主动讲学校里人和事，她姥爷鼓励她讲，说是锻炼表达能力，冯国金再不上心，听多也记得住两个名字，“黄姝”是提及最多那个。娇娇说黄姝是她在班里最要好朋友，长得好看，会唱歌会跳舞，当文艺委员。再就是有个叫王頔男孩子，是她同桌，总揪她辫子，全班最讨厌人就是他。早年有几次娇娇想邀请黄姝到家里玩，都被杨晓玲以娇娇周末要上钢琴和书法课为由给否决。上初中，娇娇考上育英，黄姝去艺校，分开也没走远。就在年多前，娇娇把黄姝带回家吃饭，本来冯国金跟杨晓玲应该在，但是杨晓玲突然说要出去应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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