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演出以隆重掌声和欢呼声谢幕。眼睛刺痛,几乎快睁不开,耳边传来冯雪娇哽咽声,她边抹眼泪边反复嘟囔,太欺负人,太欺负人。感觉自己脖梗子好像被人揪着站起身,又推着走向前,双手不由自主地操起秦理空椅子,在空中划过半圈,劈向胡开智脑袋,喉咙里有个完全陌生声音在吼:胡开智操你妈!
椅子很沉,胡开智抬高双手擎住瞬间,手也撒开。椅子撑儿划破胡开智右手虎口,血顺着滴到水泥地上,低头看半天,才回过神儿来,顷刻间,鸦雀无声。秦理已经站起来,下意识地扶起直蹲在地上黄姝,说,回座吧。那是今生跟她说过第句话。黄姝走在前,回到最后排,跟在后,回到冯雪娇身边。只剩下胡开智仍旧站在讲台旁,像个被拔掉触角蚂蚁,原地转两圈后,走去卫生角拿起拖布,自己把地上血擦。他那脑子,就算砸坏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本来就不好使。心里清楚,他不敢告老师,那会成为他身为个恶霸污点。胡开智走回座位时特意绕到身边说,王頔,操你妈,你给等着。
再也没有人打扰秦理收拾书包,他却无心再理,股脑儿搂起地上那些沾着脚印和血迹书塞进书包,背到肩上,差点压垮那副瘦小身体,临走出教室门之前,他回头望眼。仍有点恍惚,被冯雪娇捅下才把魂叫回来,刚才揪又推那双无形手消失。那刻,以前最烦冯雪娇冷不防捅那下,竟然带给熟悉安全感。装作不耐烦地说,干什?冯雪娇掏出包纸巾说,喏,给黄姝传过去。心相印,上面画两颗叠在起心。回头给后座,让个个传,途经每个人都用种狐疑眼神回看和冯雪娇,好像俩有瘟疫,纸巾几乎是从他们指尖上跳着到黄姝手里。黄姝接到没有抬头,隔那远,她不会知道是谁给,捻出张,不慌不忙地拂擦着头发上秽物。盯着她来回摆动着纤细手指发呆,根本没注意到坐在她身边胡开智正在用口型骂。冯雪娇再次捅,转头回来,她正擅自从文具盒里拿新买橡皮在自己本子上狠狠地擦,说,早就知道你喜欢她,看不够啊?
秦理应该走远吧,脑子里在想。用掏裆式骑着他那辆大二八,个人回家。
放学后,冯雪娇问,要不要起回家。什时候她也开始骑车?自称她姥爷个下午就把她教会。说,咱俩根本不顺路。冯雪娇甩脸子要走,心软,说,要不陪你推车到下个路口吧,然后各骑各。路过校门口卖磁带小摊儿,冯雪娇停下车来,买盘鬼故事磁带,五块钱,转手要送给。她说,知道你直想要,送你,当作是对你今天英勇表现奖励。突然有点难受,大概是自尊心作祟吧,说,给也白瞎,没有随身听。冯雪娇硬塞给说,随身听借你,买都买,又不敢听,你要不收就再也不理你。说完她直接把磁带塞进书包侧兜。
快走到路口时,路过237公交站。黄姝正站在那里。她坐这班车早就知道,甚至有时候放学故意磨蹭,远远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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