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涛表情为难，告饶说，具体
真记不住
。他就是跟说，想认识咱家黄姝，当时他不知道黄姝是亲外甥女。冯国金问，殷鹏见过黄姝？汪海涛说，嗯，年前有
天半夜，开车接黄姝从个夜场回来路上
。
冯国金慢悠悠地说，汪癞子，会唠嗑儿就好好唠，不会唠，还有别事等着问你。这几年，你在社会上都干点儿什
，以为没人知道是吧？你手底下有俩拉黑活儿司机，周三趟往葫芦岛和盘锦跑，拉活儿是幌子，到当地把小医院搜刮圈儿，还捎带点儿别回来吧？“妈妈”迪厅里供药水，有你份儿没？你把自己家开成地下赌档，从中抽头，没少赚吧？要不咱唠唠这些？
烟烧到屁股，汪海涛也没顾上掐，烟灰落裤子，终于开口说话，冯哥，你别听社会上人瞎传，就是划拉点儿小钱，养家糊口呗，黄姝都那大，将来上大学不得要钱啊？嫁人不得攒嫁妆啊？这些钱不都得这个亲舅舅操心吗？你说是不是？
桌面声巨响，几乎被冯国金掌震碎，他大吼道，妈个逼，你还知道自己是亲舅舅啊？！当亲舅舅把外甥女当小姐卖？你他妈不怕遭报应啊？！汪海涛傻，小邓和刘平也被吓跳，两人默契地看看身边这个整天劝手底下同事少骂人好脾气领导，大概猜到是怎回事。冯国金继续说，自打你不替人看场子，就开始当鸡头，把女孩子介绍给几个有钱老板，光这样够判几年你知道吗？你是什货色当不清楚？但你让怎也没想到，你他妈能把脏手伸到自己亲外甥女身上，你他妈还叫个人吗？！
汪海涛堆成坨，压低着脑袋求冯国金说，哥，你说那些真跟没关系啊。跟那些老板就是普通朋友，不对，算给人家打工，人家给点赚头，偶尔不也得陪老板吃喝玩乐吗？那些女孩都是他们自己在场子里认识，没搭过线儿啊！顶多就是帮要个电话，人家老板身份摆那儿呢！说都是真！
小邓和刘平知道，口子总算撕开。冯国金平静片刻，说，好，现在不问你别人，就问这个7461，是谁？你是不是把黄姝介绍给他？黄姝跟他见过面没有？敢撒谎，自己想想后果。
殷鹏。尾号7461机主，三十八岁，做家具生意，荣泰家具城里顶层有四分之铺子都是他。殷鹏有时候把运输活儿分块给汪海涛，汪海涛从中赚点钱，十天半个月招待次殷鹏手底下人，殷鹏偶尔出席。这帮人无非是去KTV、迪厅玩儿，找小姑娘陪。据汪海涛说，殷鹏发迹晚，为人特别低调，话也不多，有活儿都是他司机兼保镖替他传达。7461这个号是不是殷鹏小号，汪海涛也不知道，总之殷鹏用这个号打给他时候，都是聊别事。
冯国金问，别事是什事？说清楚点儿。
汪海涛说，就是偶尔让帮着联系下女孩，这中间可没收过殷鹏钱啊！他们联系上以后做什，也完全不清楚！冲灯发誓！就知道这些！
冯国金问，2月6日前后，你跟殷鹏共通五次电话，比之前两个月加起都多，为什？是不是跟黄姝有关？把你们每次通话具体内容，个字别落地复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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