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两个人表演,缺谁都不完整,有点儿同生共死意思。这种话冯雪娇说着也心虚,她反将军说,要换成是你上不台,肯定不会演。黄姝非常为难,边认为伶牙俐齿冯雪娇说得有道理,另边被负责指导音乐老师催着上台,她还指着黄姝节目拿奖呢,音乐老师个劲儿地损冯雪娇自私。黄姝上台前,拉起冯雪娇手说,娇娇,对不起,答应你,下次定再重新排个节目,你领,给你配。冯雪娇拖着长长水袖,瘸拐地走远,背影仿佛在对台上黄姝说着,哪来什下次。
台上黄姝,理应不属于凡间。她双臂伴随着天籁般藏族音乐,在聚光灯下舞动水袖,卷动起来历不明风,远远吹至跟秦理脸上。那是属于新世纪风,带着香味,带着希望。新世纪理应把世间万物都变好,变美,变高尚。可惜它太让人失望,世界依旧是老样子,而它却带走黄姝。三年以后,当得知噩耗,安慰自己说,黄姝没有死,只要没亲眼目睹,她就没死,她只是回到天上去。下界遭,点拨来。
黄姝转个又个圈后,秦理说他头有点疼,想回家。
演出结束,随后是漫长颁奖仪式跟校领导讲话。黄姝独舞《高原精灵》只得个二等奖,等奖给钢琴独奏,演奏者是西瓜太郎侄女。新世纪来,有些规则还是没能打破。下午三点半,联欢会正式结束。没听完老范儿终场演说,就带着秦理跑出来,他要先陪走回学校取车。走到半路,看见冯雪娇被她姥爷扶着正要上出租车,她身上藏裙换掉,但满脑袋头绳还在。不自觉地,竟叫她声,冯雪娇回过头,呆下,又跟她姥爷说几句,老头儿就独自上车走。冯雪娇朝们走过来,问,你俩要去哪儿?说,回家啊。冯雪娇说,不想回家。反问,关什事?冯雪娇说,心情不好,想跟你们去玩。看看秦理,他面无表情。说,们家里没什好玩。冯雪娇似乎在撒娇,说,反正就跟你们走,晚上再回家。僵持刹那,竟心生怜悯,今天她,不再是小公主,也不是小燕子,是只落汤鸡。拍拍后车座说,上来吧,有点儿硌。
骑没多远,秦理追上来小声问,为什绕路?他刚说完,就如愿见到237路站牌前黄姝,像约好样。她也换回便装,长发也绑回原来样子,眼角亮片还在。冯雪娇戳戳腰说,骑过去,别停。车是,还是停在黄姝面前。两个女孩有点尴尬,当时还不清楚原因,有句没句地跟黄姝搭话,黄姝却越过冲冯雪娇笑,说句,对不起,娇娇。冯雪娇甩着满脑袋小碎辫说,对不起什?有什好对不起?黄姝说,背叛你。黄姝话,听得有些蒙。到底多大事,能担得起背叛二字?扭过头质问冯雪娇,怎回事?冯雪娇跟黄姝样把当空气,对黄姝说,你偏不信,要是俩人起跳,肯定能得等奖。话毕,两人同时笑起来。
搞半天,就小女生那点破事。最后还是秦理打破僵局,对黄姝说,上车吗?
回想起来,那应该是秦理学会骑车以后第次驮人,路上都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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