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做生意本身不就是交朋友嘛,说不算朋友就不地道,但是除生意,私底下确实没什来往。冯国金问,真没来往?平时喝酒也没有过?殷鹏歪歪脑袋,说,这说倒是想起来,喝酒有过,过年过节他招待公司员工,非要也去,确实去过两次,不给面子不好。怎?是汪海涛犯事儿?冯国金不回答,继续问,从过年到现在,汪海涛都没跟你联系过?殷鹏似乎想想,说,没有。冯国金不说话,靠在沙发上抽烟,这时他才注意到沙发旁摆着那个密封玻璃缸,进屋时没仔细看,以为就是缸绿植,现在才看清,横架在缸子里枯枝上,盘着条大花蛇,吓得他后背又从沙发上弹起。冯国金这辈子最硌硬就是蛇,当新兵那阵被排长罚站,他躲在树荫凉下偷懒,条青蛇从天而降钻进他后脖颈子,狠咬他口,幸好没毒,打那以后他见到蛇就腿软。冯国金窘迫被殷鹏逮到,殷鹏笑着说,不用怕,这玩意儿温顺,没毒,招财。冯国金顺着殷鹏手指方向,原来另个墙角里那缸也不止是绿植,里面还趴着几只变色龙。冯国金找话给自己下台阶,说,你养得还挺稀罕。殷鹏说,有大师给算过,对风水好。小邓摊出张通话记录在老板台上,接着问,7461这个号,是你吗?过年以后跟汪海涛通好几次电话,你怎说没联系呢?殷鹏没上手碰,瞄眼就笑着说,这不是号。小邓说,不是你?汪海涛说就是你。殷鹏说,那肯定是他记错,老拐,这是你号吧?老拐上前仔细看眼,说,是。小邓将信将疑,真?老拐说,不信你现在打个试试。小邓还真就掏出手机当场打个,老拐裤兜里响。老拐说,你还不信,这号真是。小邓说,你老板手机平时揣你裤兜里不也正常吗?此时殷鹏掏出自己手机放在老板台上,说,个做正经生意,搞俩号干什呢,这是手机。小邓说,可是汪海涛说,打7461这个号,都是跟你本人通话。老拐接话说,汪海涛个屁俩谎,你能信他?小邓心想,这话倒不假,汪海涛确不是老实玩意儿,可面前这俩也没强哪儿去。老拐主动说,知道前两天给打电话都是你,对吧?小邓反问,打你电话你怎不说话?心虚啊?老拐说,你也没说话啊,天接乱七八糟电话多去,你想让说啥?小邓继续问,汪海涛给你打电话什事儿?老拐说,过年,想请殷总喝酒,但是殷总忙,都给推。小邓指着黄姝号码问,那这个是谁?老拐想都没想说,汪海涛他外甥女,小黄。
小邓回头跟沙发里冯国金对视眼。冯国金替他问,黄姝为什会打电话给你?老拐答,借钱。冯国金反问,借什钱?老拐说,那小姑娘见过殷总,知道殷总是干什,想跟殷总借钱。殷鹏看着有些吃惊,问老拐,这事儿你怎没跟说过?老拐说,这种事儿也不是第次,以前不少人打电话想跟你借钱,都被推。殷鹏说,下回再有这种事儿你得跟说,自己怎就敢做主呢?老拐点头说,知道。
冯国金问老拐,黄姝为什会有你号?老拐说,那就不知道。冯国金又问,黄姝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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