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完最后袋零食,那天本是高磊生日,们约好在医大操场来次所谓野餐,秦理贡献零食,高磊贡献汽水和啤酒,当时们三个男生都喝点啤酒,兴许是酒精作祟,冲昏头脑,跟高磊捡来几根小臂粗树枝,秦理用纱布圈圈缠在树枝头上,蘸满酒精,最后才想起,没法点火。此时高磊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说,有。其他人都很惊讶,因为之前谁也不知道高磊从初开始就偷偷抽烟。五根火炬点燃,冯雪娇兴奋得像动画片里原始人样呼叫,逗得黄姝合不拢嘴。秦理打头,黄姝和冯雪娇夹在中间,跟高磊殿后,像小时候玩老鹰捉小鸡样,只手高举火炬,另只手搭在前面人肩上,由夜空下走进黑洞中。阵阴风夹带着潮濡味道扑面而来,火光在洞中颤抖,们数着脚下步数,刚刚踏下第段阶梯,转角便再见不到头顶夜空,最后丝自然光弃们而去。又是冯雪娇第个怪叫,大嚷着害怕,问能不能牵着她手。说不要。冯雪娇再说话就已带着哭腔,说真太吓人,不想再往下走。说,那你就上去。冯雪娇说,上去个人也害怕。高磊说,那上去陪着你好,在这下面有点上不来气。回过头,隐约可以看见火光下高磊眼中闪烁,知道他也怕。冯雪娇作势赖着跟高磊边往回走,边问走在最前面秦理和黄姝,你们真还要下去吗?秦理肯定骗人呢,这黑哪有什星光。黄姝说,相信他,想去看看。她回音在深邃通道里重复两次,仿佛在替她表达坚定。如今无须再掩饰,当年那刻怕得要死,本来从小最怕黑,连小时候个人玩得晚上楼都要喊妈在楼道里迎。就在犹豫瞬间,距离最远秦理回头说,上去吧,到和平小操场等们,那儿入口没上锁。说完,他拉起黄姝手,两点火光很快消失在下个漆黑转角。
去往和平小路上,冯雪娇直在自责,是自己出个馊主意,大半夜两个人在下面多危险啊。高磊安慰她说,放心,秦理就算自己丢,也不会把黄姝弄丢。而沉默不语,心中直在恨自己懦弱。冯雪娇情绪仍很低落地说,这种感觉真不好。高磊问,什感觉?冯雪娇说,分开感觉,们是最好朋友,永远都不应该丢下彼此单独行动。高磊说,同意。他又像个大哥哥那样,用他大手拍拍冯雪娇头。而正边走路,边仰望夜空,猜测着没有勇气追逐地下星光和天上比,到底哪个更美。
回到小学母校,和冯雪娇轻车熟路地带着高磊翻墙跃入校园,按照秦理指示找到教学楼侧那个没有上锁,被相似块铁皮简单覆盖住洞口。原来自己在这个校园里流窜整个童年,竟从来不知道那里地下也有着个神秘防空洞。校园看起来不如小时候宏伟,仿佛在们离开后陡然缩水,当时却没有意识到,是们疯长得太不可思议。那是跟冯雪娇、秦理、黄姝最初相识地方,是切开始地方。三个人就站在那个洞口边,有句没句地聊着,等待秦理和黄姝再次出现。夜色中,那感觉好像不是条防空洞通道,而是条时光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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