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娇说，对不起。黄姝说，没关系，你帮
想想文在哪儿会好看？冯雪娇说，脚踝？后腰？听说还有女生文在胸上呢。两个女孩嬉笑起来。黄姝说，觉得手腕也挺好看。冯雪娇说，好看。高磊插嘴说，文身得想好，没法后悔。黄姝说，也就说说，怕疼。冯雪娇学舌说，也怕疼。
假如知道，那是们五个人这辈子最后
次相聚，不定会更感伤，散伙是人生常态，们又不是什
例外。只是偶尔会想，假如那天真能重来次，应该过得再庄严点，正式地吃顿饭，拍张照片，好好看着对方
眼睛说声永别。
去大连火车上，崔老师把叫到车厢头单独跟说，住宿是两个人间房，你也知道其他男生都不太愿意跟秦理同屋。打断说，明白
，跟他起住。崔老师说，你帮忙看着点他就行，那孩子最近越来越古怪，怕他到处乱跑，在外面学校可负不起责。说，懂。崔老师最后说，给你加分事，学校领导已经在讨论。说，谢谢崔老师。回到车厢里，秦理就坐在车窗边发呆，秋风嗖嗖地灌进来，不停掀起他刘海。秦理双丹凤眼，跟他哥哥样，挺好看，就是有种距离感。不禁想小学时他刚跳级到们班，小小个子被书包压得更低，小心翼翼地自介绍时样子。“叫秦理，谢谢。”只有这句。
和秦理人生中第次见到海，都是在大连。大部分时间都跟高磊在起，秦理则是埋头在海边捡各种贝壳。们住招待所条件不错，是李扬他爸帮忙安排，有空调有热水还有VCD机。最后天晚饭后，秦理不知道去哪儿，高磊来房间找，两个人闲极无聊躺在床上发呆。高磊突然说，回去以后，打算跟黄姝表白。说，你跟说干什？高磊说，就想跟你说声，君子不夺人所好，可这长时间看你也没动静。说，跟没关系。高磊说，你真不生气？说，生哪门子气，你倒是应该想想秦理。高磊说，觉得他俩更像姐弟，你觉得呢？说，不知道。高磊说，看冯雪娇其实挺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说，她有病。两人阵沉默，平躺着看几只蚊虫不停在往棚顶滚烫电灯泡上撞，死得啪啪响。都有病。
门没锁，李扬领着另两个男生进门，直接忽视存在，对高磊说，知道你在这儿，好盘带来吗？知道他们说好盘是什意思，就是在高磊家客厅看那些东西，让变得没有过去那样干净东西。李扬继续说，等回学校拿跟你换。高磊犹豫片刻，说，你们等下。他起身回去自己房间。李扬屁股坐到秦理床上，跟大眼瞪小眼。问，你看什？李扬说，你跟秦理怎能是好朋友呢？说，跟你有关系吗？李扬说，起看呗。说，滚犊子。李扬说，你是不是觉着自己特牛逼？说，般，比你牛逼。就在对话再继续下去就有动手趋势时，高磊回来，腰后衣服里掖着好盘，问李扬，你拿走回自己屋看吧。李扬说，不行，跟班长屋，去你屋看。高磊说，隔壁住是陈主任。李扬说，那就在这屋看。说，你傻逼。李扬不说话，盯着高磊看，高磊过来拉起说，走吧，让他们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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