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拐说，殷鹏把门就开
道缝儿，
就瞥到眼，黄姝手被铐在床栏杆上，跪着，身上没穿衣服。
冯国金翻开小邓那个笔记本，第页上就写着“2003年2月6日到11日，黄姝都去哪儿？”，现在都对上，黄姝被锁在那间看不见光，阴冷潮湿
仓库里，受尽凌辱，整整五个日夜。冯国金问，黄姝到底是不是殷鹏杀？老拐说，不是。冯国金问，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撒谎没意思。老拐说，殷鹏真没杀黄姝，几天以后，殷鹏叫把黄姝送回去，当时是下午，晚上陪殷鹏坐飞机去广州。回来以后，你跟那个年轻警察来公司问话，才知道黄姝就是第二天死。冯国金问，那天下午，你把黄姝送去哪儿？
老拐突然低下头，问半天也不说话。此时已经快晚上八点，有人敲门进来，是施圆带着法医同事，着急来取老拐DNA。施圆进门，两眼就盯着老拐不放，走到冯国金跟前问，是他吗？冯国金没说话，只点点头。施圆回到老拐身边，双眼通红，在她注视下，两个同事负责完成对老拐DNA采集。抽血，取唾液，剪毛发，刮皮屑。全程，施圆就站在原地动不动，直到完成，她也没掉过滴眼泪。施圆出门以后，冯国金对老拐说，看见吗？你撒什
谎都没用，技术不会撒谎，两天都不用，你到底干过什，都瞒不住，你现在说，对自己有好处。老拐还是低着头，开口说，那天下午，开车把黄姝拉到铁西个废弃工厂里，也对她下手。冯国金问，下什手？说清楚点！老拐说，也强*黄姝。
有那瞬间，冯国金幻想自己不是个警察，只是个普通父亲，甚至就是黄姝父亲，面对眼前这个凶手，给自己把刀，敢不敢刀捅死对方？恍惚间，他被刘平碰下胳膊，回过神儿来，告诉自己，不对，对面坐着只是帮凶，真凶还没抓到，要死也得这俩人起去死。冯国金在心里告诫自己，都走到这步，每个凶手，都会死在自己手里，但他们不能就这死，太轻易，简直是享福，绝对不行，他们必须死得全无尊严，死得身首异处，死得遗臭万年。
冯国金问，之后呢？老拐好像对冯国金表现出冷静感到吃惊，终于抬起头，说，之后就送她回家，可是半路上她非要下车，就把她放下。冯国金问，在哪儿下车？老拐说，记得是医科大学门口那条街，全是卖医疗器械。冯国金问，再之后你还见过黄姝吗？老拐说，没有。冯国金问，第二天，在广州，殷鹏是不是还接过黄姝个电话？老拐说，是，那个电话是接。冯国金说，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老拐说，真不知道，对面没说话，要挂时候，传来声吼，跟狼嚎似，吓跳。
冯国金不用再猜，他心里已经想通九成。电话那头声音，定是秦理。黄姝死后，她手机直没有找到，因为在秦理手中。黄姝死前定是把真相都跟秦理说，她死后秦理给殷鹏那个号打回去，是时冲动，他想要感知电话对面人，虽然他当时几乎已经听不到声音，也说不出话，但他要记住自己感知，他要确定，对面人，没有死于场意外或是死在别人手里，因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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