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他不愿说透。冯国金感觉自己酒量真是不比当年
，才六瓶不到，就眼晕。还有些话，他想说，但不是对老孙，就是自己想跟自己说，冯国金问老孙，要换作是你，用十年等
个仇人，别
什
都不干，你愿意吗？老孙想想说，那得看是多大仇。冯国金又问，为报仇你愿意受多大委屈？老孙说，得看是多大委屈。冯国金说，天大仇，天大委屈。老孙问，十年，秦理都干什？冯国金说，养蛇。老孙问，养什蛇？冯国金说，仇人蛇。老孙问，啥意思？冯国金说，殷鹏后来虽然跑路，但他从来都没跑出过秦理视线。队里搞技术同事说，不知道秦理用什方法，应该是破解殷鹏公司邮箱，从往来邮件里发现殷鹏QQ号，殷鹏常用那个号登录个养蛇论坛，他跑到美国以后，最惦记不是老婆孩子，竟然是他养那条蛇。后来殷鹏自己交代，论坛里有个人号称开宠物店，就在本市，只卖蛇，还能寄养。殷鹏聊过，觉得对方挺懂行，就让那人去他公司连蛇带缸子都拿走，帮忙寄养。后来证实，那个人就是秦理。老孙说，设这大套儿，得多聪明啊。冯国金说，之后十年，殷鹏隔三岔五就在网上问对方，蛇养得怎样，却完全不知道，连自己在国外行踪，对方都知道。殷鹏还说，等他回国那天，肯定把蛇取回来，再给对方笔寄养费作为感谢。老孙说，所以，十年，秦理就等那天。冯国金说，对，殷鹏回来取蛇那天。
年前平安夜。除当晚月光跟河面，切都险些跟平安擦肩而过。警察在荷兰村殷鹏所住那栋别墅斜对面，五十米外另栋废弃别墅里找到高清望远镜、自制简易监控、台小型发电机、台笔记本电脑、捆尼龙绳、把刀，以及些饼干和矿泉水，没有床，只有张破凳子。秦理就是坐在那张凳子上，直监视着回国后殷鹏。冯国金后来派人重新搜查殷鹏别墅，竟然在客厅及卧室隐蔽处，也发现针孔摄像头，是那种在电子市场黑商手里几百块钱就可以买到。据殷鹏交代，他是2013年12月初以新假身份从国外回到本市，周以后，主动在网上联系替他养十年蛇那个人，约在个离荷兰村不远地方见面，可是对方却没出现。他自己琢磨，秦理就是在那个时候跟上他并找到他在荷兰村藏身处。之后他多次试图联络养蛇人，但对方再也没回复过。冯国金问殷鹏，秦理在监视你那十天里，有过任何察觉吗？殷鹏说，没有，就算跟
走个对碰都不会怀疑啊，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
在秦理偷设监控录像里，清晰拍到殷鹏在2013年12月16日凌晨，将被害人曾燕带回荷兰村别墅，当晚七点半，殷鹏拖着个沉重大编织袋从别墅里出来，监控显示他去别墅后方那片荒地，手里还拿着把铁锹，小时后，殷鹏返回别墅，没有再出来。后经确认，编织袋里拖着正是曾燕尸体。殷鹏埋尸全过程，被秦理监控拍到半，但秦理当时就知道殷鹏杀人，因为他就坐在望远镜这边目睹到切。冯国金推测，秦理就是在那刻，脑子里已经把二次抛尸计划全都设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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