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哪有人是辈子不变?
生气,刀子太钝,牛排毫发无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他气花眼,眼见自己指甲长出有寸长,几乎媲美花大姐。怒之下,直接上指甲割牛排,竟劈两半,再试下,四分之块又下来,顺势用指甲扎着送入口中,就着酱汁塞满嘴。魏军埋头吃,完全没注意到这幕发生。怀疑自己是醉,空腹喝酒容易醉,可再次用指甲蹭下自己脸,仍觉尖利无比。魏军低头吃着说,你老姨这个人,什都想要。她想有故事,又想要过日子。但是人不能贪心啊,只能图样,只会讲故事,过不日子,讲完故事就该走,可你老姨不放走,最后完全变歇斯底里,女人疯起来比啥都要命。这回换低下头,刚刚已趁他不注意,用指甲把剩下牛排全部分割成小块,换回叉子依次送入口中,机械地咀嚼。魏军抬头,端起啤酒说,知道,你现在正是谈恋爱最热乎阶段,这些话你肯定听不进去,但是告诉你,生活,感情,都是个圈,最后没有谁能跳出去,等你在里面打转,转到这个岁数,就全都懂,但是也晚,所以现在跟你说这些,让你早点明白,到时候就没那难熬。回来以前,顺道去趟辽阳,周边有个清水观,里边有个老道,传说看事儿特别灵,去找他看,问这把能不能成事,你猜他跟说啥?他说,你老姨跟,上辈子有血海深仇。回来路上就合计,挺有道理。你知道刚才突然冒出个啥想法不?觉得,你老姨可能就是被打瞎那头熊,找报仇来,又想起来,她认识以后,右眼睛就得病,飞蚊症,老有黑点在眼前闪,看大夫又说没啥毛病,犯不着手术。那头熊,被打瞎就是右眼。阿超,你信这个吗?极不耐烦道,你别说,脑袋疼。魏军说,咋?瓶啤酒就上头?说,不知道。飞速咽下最后口牛排,把双手藏在桌子底下,指甲抠着膝盖,能感觉到裤面被拉出线头。魏军主动掏出手机,问,要不你再打个电话?不想伸手,推脱说,你帮打吧,刚才那个号。魏军略惊讶,按下拨通。把头扭向窗外,雪太大,窗玻璃与远处间,仿佛又聚集层浓雾,雪中切都被折射得变形,已经无法借光来分辨时辰。魏军放下手机,说,关机。不敢相信。魏军又说,可能是手机没电。看表,差五分十点。不知道该说什,只觉两脚发软。此时又有两个身影推门走进,是两个九中男学生,就是早上来过那两个,背着书包,坐也是早上那张桌。油马甲上前,招呼他俩态度明显温柔不少,看来是常客,早午饭都来蒙地卡罗,说明他们家庭条件不般。两人点是意大利面跟咖喱鸡肉饭不明白为何自己可以听得清他们说每个字,彼此距离明明隔着最远对角线。听见,两人又分别要可乐和雪碧。然后说起花大姐。个说,花大姐死,尸体在上午被警察发现,就在九中后门那条胡同里,脸朝下趴在雪地里,后脑被凿开个大洞。另个纠正说,不是上午,昨晚就死那,血都冻成冰坨子,刨锛党干。第个问,刨锛党是啥?第二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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