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过香港,早在九七回归前,也是那次,她发现魏军在广州搞破鞋证据。那是个暑假,某天从楼下玩回来,老姨也从香港玩回来,跟妈俩人单独喝酒,眼角挂泪。这场面没领略过,假装进厨房拿绿豆汤,偷听她们在说什。听到老姨说,姐,香港老繁华,该怎跟你形容呢,反正那些高楼,你要见着,腿都得哆嗦。妈说,说正事儿,你逮着现行?老姨说,得捋着讲啊,跟卫生厅领导吃完饭,起去维多利亚港,海边有照相,二十块港币张,坑人,但咱们谁也没带相机,正商量要不要花钱照张,派上去讲价,这看,照相那人立广告板上,贴着魏军跟那女合影呢,怕看走眼,摘下来仔细端详,操他妈,这逼还挺上相,怀里搂着那女。妈问,那女多大岁数?老姨说,老逼个,得有你这岁数,长得也挺磕碜。妈说,你骂她就骂,带上干啥?老姨说,姐,想杀他俩。就听到这,被妈发现,撵回屋,绿豆汤灌在小可乐瓶里,口闷,透心凉。被人骗感觉应该就是透心凉。
在想是跟崔杨。确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欺骗她。假如此前对崔杨感情还停留在喜欢,在决定与她私奔刻,已经晋升为爱。人不该欺骗自己爱人。床头有本印度人写心灵类书籍,书是中考那年妈送,后来常被翻来抄金句,写作文实用。几天前才记住句新,大意是,失败者才热衷说教,成功者只陈列事实。这句话套用在魏军跟身上,应该算贴切,尽管人感情不能粗,bao地以成败来衡量,但他正是前者,前者最大成就感来自于拖后者下水。不会被任何人拖下水,谁都别想得逞,因为崔杨永远会拉上岸。
十点半。雪仍没有要停迹象,天色很催眠。油马甲刚刚直趴在角落里桌上睡觉,醒来憋脸气。门外积雪,彻底漫过台阶,就算此刻是崔杨走来,也会被淹至膝盖——崔杨身高米七三,是见到过腿最长女孩,电视里那些模特不算。突然想起来,跟崔杨好近年,还不知道她家住哪,所以只能坐在这里被动地等待。好像也没问过她父母是做什,她也从没主动讲起过。爱个人,并不定要有多解。是这样以为。魏军提醒说,吃口吧,剩菜开始撤。说,不饿。魏军问,你性格随谁多?觉得是你爸。你妈其实性格挺开朗,就是脾气不好,你姥家人脾气都不好,主要是女,你大舅不光窝囊,还坏。你爸内向,有啥事都憋在心里,看你更像他。问,你说爸他到底有啥本事?魏军说,你爸以前当过兵,这你知道吧?说,知道。魏军问,什兵种,知道吗?侦察兵,参加过战役,枪林弹雨。说,没听他讲过。魏军说,原来也不知道,二哥有个同学,跟你爸以前是战友,命是你爸从战场上救回来,对你爸感恩戴德。他跟讲,你爸是尖兵,丛林战,神出鬼没,枪法也准,立过大功。退伍回来进厂子,本来领导是想提拔他,但你爸脾气太犟,从厂长到书记得罪个遍,被人打压半辈子。说,就知道他会拳脚,打架没吃过亏。魏军说,废话,你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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