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个女,上来就问,干啥呢?时建龙说,你谁啊?女说,你没存号啊?时建龙反应下,说,巩由美?
巩由美带来两盒大米饭,不锈钢饭盒装,压得满满登登。巩由美说,怕你不够吃。时建龙说,这事儿丢人。巩由美说,理解,有时候上来那劲儿馋哪口,吃不上就抓心挠肝,不嫌烧茄子油大?时建龙说,训练停,无所谓,你也吃点儿。巩由美说,刚在家吃完饺子,姐包。时建龙说,亲姐?巩由美,对,家就姐俩儿,咱家不在沈阳,本溪。时建龙说,过年没回本溪?巩由美说,爸妈没得早,就在这边过,姐离婚,带着外甥。时建龙说,也挺不容易。巩由美说,记得你不是左撇子啊?时建龙说,右手受伤。说罢脱掉羽绒服,里面还是那件短袖,右臂缠着几圈儿崭新绷带,视觉上比左臂粗。巩由美说,像敢死队袖标,咋整?时建龙说,这事儿更丢人,不说。巩由美说,你这件短袖有啥来头?时建龙说,爸留下,他以前是省运动系足球教练,教小孩踢球,喝大酒,高三那年肝癌死。年轻时候自己也是球员,没踢出来,后来盘算培养,不是那块料,长身体那两年天天练盘带,个头儿还给耽误。巩由美说,选择搞健美。时建龙说,从小到大在运动系家属楼长大,身边都是搞体育,以为这辈子就在运动系过,不喝大酒话,应该比爸活得长。爸死得着急,不然还有门路。他死以后,运动系被体院收,算中专,新领导上来,不许接班,门槛儿又提高,想进单位必须有体育特长,资格证和奖项都能加分,练过别几样都不行,后来被人带进健身房,才知道搞健美也是条路。巩由美说,想得挺明白。时建龙说,本来还指望开春比赛拿个前三名,完蛋操。巩由美说,没事儿,你还会写文章。时建龙说,那就是个爱好,吃饭指不上,妈说,人还是得有个正经单位。巩由美说,这话伤人。时建龙说,想多,没那意思。巩由美说,话没错,但两说,对女人,有个正经归宿更重要。时建龙说,同意。巩由美说,比你大岁,王姨跟你提过吗?时建龙说,真没提。巩由美说,嫌弃吗?时建龙说,没所谓。巩由美说,男人嘴上都这说。时建龙说,人家都说,女大男小好。巩由美说,其实女大男也大,才好。哈哈。时建龙说,咋说?巩由美说,说那方面。时建龙才反应过来,说,怎唠着还下道儿。巩由美说,发现你不太禁逗。时建龙说,是真没想到能跟你见第二次。
话聊僵。时建龙闷头把两盒米饭全干掉。还是巩由美提议喝两杯,时建龙没再扭捏。几杯下肚,巩由美说,觉得你这伤要想长肉快,更得多吃蛋白粉,想试试吗?时建龙说,多钱啊?巩由美说,算,第桶当请你,吃好回头再说。时建龙说,那多不好意思。巩由美说,上家拿去吧,省得再单独跑,离得近,姐带孩子出门玩儿。
四
那次跟巩由美做,只用上个姿势,男站女悬空。巩由美臀被单手托起,双腿环绕时建龙腰,似树袋熊样蹭着上下,可惜还没爬到顶,树就枯,三分钟没满。巩由美安慰说,猜你单手就够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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