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底下评论盖起高楼,更乐此不疲,本计划完成后键简转繁,在香港出版卖钱,可惜最终因尺度过大被网站后台枪毙,才惊觉自己直是在发布框里敲,连个底稿都没留存,小十万字从此无踪可寻,枉余酸楚,如今只能当段子在酒桌上逗人乐——那几年里,“文学”被亲手杀死,兵不血刃,头也没回过,眼皮底下只剩“文字”。丧失敬畏,自然就无愧疚可言。甚至公开调侃所谓“严肃文学”,不过是故步自封小圈子笑话。今再忆起,那种心态就跟个苦情少女在初恋惨败以后,放话“男人没个好东西”差不多逻辑,天真又可笑。
闲叙此多,今都当笑话,非故作洒脱,更像是跟曾经那数年里惶恐做断。原来惶恐根源所在,是曾那般自作践,兜兜转转今天还能回得来,多有侥幸。后怕。可那也确是路走来踪迹,不掩盖踪迹是对自己最大诚意。若有人非说写作有多纯粹,不会反对,但坚信写作并没比谋生纯粹到哪里去,否则所有作家都该改写日记,或干脆把笔撅。本身是不太乐意在作品以外探讨文学。写小说坚持写,读小说坚持读,这就够。灯前纸背,台上台下,不用非逼自己挂相,照着个作家或读者模子去活,到头来其实没两样,殊途同归。作品以外,更热衷探讨点儿别,毕竟人生已经严肃到令大部分欢愉都显得太过短暂。十年前那句自问——“写作能否养活自己”,坦白讲,今天答案是“基本没问题”。至于自己如今写小说到底有多“严肃”,会被别人怎样看待与评判,已不再置于心上。文学严肃与否,论心不论技,作品是好是坏,论技不论心。自恃有自知之明,懂得到任何时候都不该得便宜卖乖,觌脸说“《仙症》才是真实水平”这种话,不能够,也不可以——曾经写过每个字都是。稚嫩不堪处女作,装老成而失真趣滞销书,闭眼捏鼻子写下千字万字,通通是。“不再愧对文学”这种话,更不好意思说出口,但确定不想再愧对自己,跟自己越来越看重读者。总而言之,这本小说集,是在《仙症》打个头后,近两年里踏实写,最后中篇《森中有林》,完成于疫情自隔离期间,每天起床先照把镜子,跟自己说这次就个要求,要脸。
因此这本,权当新开始。给自己,也给新老读者们个交代。
《仙症》单篇放出后,曾在微博收到过两条留言,分别有两个词跃入眼中,个是“浪子回头”,个是“夺舍”。对于前者,男人活到定年纪,能被用这四个字形容,不失为件幸事,甚至还带那点儿潇洒。至于后者,才疏学浅,百度词意,原是道家用语,意为“借别人身体还魂”,反应几秒后才笑出来,想必这位朋友是被过去写“那种东西”伤害太深。不管怎说,两个都当褒义收下,毕竟脸皮又厚。在此,只想特别感谢下这两位朋友。不知道你们离有多远,但猜们很近。还魂归还魂,还是回到自己身体为妙——回到为本插画版《聊斋志异》废寝忘食身体,回到被爱伦•坡吓到脊背通凉身体,回到被余华和川端康成抽空灵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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