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力这个保安诗人作为物业代表发言,声泪俱下激情澎湃就差哭麦,跟他比,王玛丽女士作为受害者家属悲伤都逊色些许。
这些天被大家默契逃避不提死亡话题再也无法忽视,就连路灯上挂着庆祝新年红灯笼都染上悲伤沉重气息,就连风吹来也不怎晃动,像是也在低头默哀。
虽然大家表面镇定,但看着那三个水泥管材,心里都在想如果里面躺着是自己亲人或者是自己呢?
即便身边人直打气互相鼓励,但是死亡刀就悬在头顶不知道什时候会落下,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情况会怎样,也不敢去想接下来会怎样。
有些人甚至开始羡慕已经死去人,起码不用活在即将死去恐惧里。
易成礼看着他愣下,随即笑出声音:“好吧。看上去是担心太多。”
“那易总呢?你说他们因为有钱所以不把别人当回事,易总应该比他们更有钱吧。”凌青走到参加葬礼最后站定,压低声音问:“易总也不把别人当回事吗?”
易成礼听得眉头挑,跟身边业主打完招呼之后才微微偏头对着凌青说:“不把别人当回事和他们不样,很忙没空欺负别人,也没那无聊。”
凌青喔噢声:“听上去品德高尚。”
易成礼还想说什,但是这个时候前方突然传来声大鼓响,大家都安静下来,表情肃穆,眼睛看着前方。
器吗?手机没有电。”
“停电,就是有充电器也没用。但是那边桌子上有个充电宝,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电,你可以试下。”凌青道。
“好。”连翰点头。
两个人并肩走出物业中心,凌青看着易成礼手上黑灰道:“你应该先去洗个手,这个煤炭灰弄在衣服上就不好洗。”
“他们说葬礼准备好要开始,忙着叫你就先过来。”易成礼从口袋里拿出张湿纸巾将手擦干净扔到边垃圾桶里,“而且有点担心。”
就在这个
葬礼要开始。
三位逝者身体已经放进水泥棺材里,衣服也换成新,是大家努力给他们体面。
原本王玛丽还想请唢呐哥吹曲,热热闹闹送走自己妈妈还有张大爷和那位不知名大哥,但是由于前天晚上唢呐哥体力透支,今天肺疼无比只能敲大鼓,这个节目只能无奈取消。
虽然如此,大家还是坚持要仪式感满满,信教邻居该念经念经,该作法作法,都用自己方法希望逝者走好。
什都不信普通业主就用废纸折纸花和元宝放在盆子里烧到另外个世界,希望他们先凑活着用,实在不够就找天地银行先贷款下子,以后再补上。
凌青被他说得眉头皱:“不要说得这肉麻好吗?就带他吃个饭洗个澡,有什好担心。”
“因为想起来,他和那个张凌宇在学校里没干过什好事。属于那种有钱不把别人当回事公子哥。”易成礼看着他,“你太老实,很容易被这种人欺负。”
凌青沉默两秒钟,伸手推推下滑眼镜,转头看向他:“不好意思,点都不老实。”
易成礼:“哦?你刚刚跟他说什?”
“问几个问题而已。”凌青笑,“总不能让危险人物留在小区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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