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轻轻说：“奶奶有点累
，想睡觉。
赵奶奶摇头却不再喝水，她拉住凌青
手看着窗户外面缓缓道：“
没什
好说，之前都跟你说过，还记得吗？”
“记得。”凌青点头。
“你还年轻，好日子在后面呢，可不能学啊。”赵奶奶声音已经很轻。
凌青擦掉眼泪笑着说：“努力活久
点。”
“这才对。”赵奶奶叹口气，觉得突然好累，但还是打起精神说：“这个世界上天灾人祸，谁也料不到会发生什。”
两个人都无声沉默好久，等待眼泪停下情绪平静，老人家靠在轮椅上看着外面漆黑夜色缓缓开口说：“说出来，你们这些小年轻可能觉得是迷信，但是父母和子女之间有种感应存在。”
她摸着自己胸口顿顿：“感觉到他们都已经不在。”
蜡烛只剩下截，凌青看着老人满脸平和笑意，觉得她已经做好切准备，这个时候自己再说什都是徒劳。
刚刚说太多话，赵奶奶开始觉得有些累。她缓缓才开口道：“怕吓着宋光明那孩子，让他跟着孟医生出去，等走，这个房子他继续住着。如果还有家人回来就不说，如果没有话，就留给他吧。”
凌青应声，说知道。
己，这多年时光似乎瞬间就过去。
赵奶奶陷入自己回忆中，直到凌青给她伸手擦眼泪，她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眼泪已经流满脸。
“给您擦擦。”凌青温声说。
她看向凌青说：“时间过得太快，还记得生老大时候，疼得不行，转眼都这老，孩子都有孩子。”
只是他们现在怎都不在。
凌青点头，听出她力气不继，已经不敢出声打断。
“有什该说话就说，有什该做事情就做。”赵奶奶喘息两口，停停才道：“别等说话人没才开口，也别等老走不动才想出去看看。”
她喃喃道：“多可惜啊，浪费最好时间。”
凌青握着她手应声，看着老人家轻声说：“知道。”
“别嫌啰嗦。”赵奶奶努力转头看他，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赵奶奶笑笑，自夸说：“可真是个好心老太婆。”
“确实。”凌青附和着她话。
赵奶奶拉着他手拍拍，又休息好会，才开口：“如果以后能恢复太平，们家遗产你留点让宋光明上学，剩下就捐。你是个好孩子，信任你。”
她声音开始变慢变轻，还咳嗽几声。
凌青赶快端起边杯子给她喂口水：“您慢慢说，不着急。”
“对啊，时间是真过得好快。”凌青努力顺着她话安慰说，“您别太激动，这对您身体不好。”
“身体心里清楚。都这个年纪，点都不怕死，孩子老伴，他们都在那边等呢。”
她拍拍凌青手哽咽着说：“不是死，是回家。”
“您别这说，万您孩子都还活着呢？”凌青抿抿嘴努力让自己声线变得正常，还在努力挽留：“奶奶你不能放弃啊，说不定他们都好好活着，等有天就回来呢？”
赵奶奶抬手擦掉他脸上眼泪，只是无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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