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头晕得很,眼前都有重影,他费力打起精神,控制呼吸频率跟力度让自己不那疼:“你家里没派人保护你?”
沈而铵沉默不语。
茭白叹气:“你好歹也是个少爷。”
沈而铵轻轻慢慢地抚抚处床单,这个人话里没有同
沈而铵抿唇:“怕你疼。”
“又不是肋骨断地方痒……嘶,”茭白激动就疼,他闭上嘴巴,沈而铵也稍稍加重力道,就点点,很小心翼翼。
“好,好好,可以。”茭白后半句话语气明显放松很多,舒服。
沈而铵坐回去,手放在腿上,双仿佛藏满灰蒙蒙干涩涩故事,却又格外纯静眼睛望过来。
“谢谢就不用说。”茭白扯起失血干燥唇角,“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思考就冲,要是让冷静下来想想,肯定没那个勇气和胆量。”
因为依照沈而铵性子,他不会和谁分享喜怒哀乐,更不会让人知道自己衣物下伤口。
茭白瞧着沈而铵纤长浓密睫毛犯傻,那问什问题?没啥好问吧,他又不关心那伙人死活。
不是,有要问,想想先问哪个,茭白“诶”声:“这几天是疼得厉害才不说话,不是故意不搭理你,晾着你。”他不假思索道,“背有点痒,你帮抓抓?”
沈而铵抬抬头,没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
但茭白没有被沈而铵细心吓到,也没感动得不能自已。因为《断翅》里有相关交代,沈而铵也这照顾过为他断肋骨梁栋。
死党身份,真嫁接到茭白头上。
住院第三天,茭白疼痛感有所缓和,早上他在“你好友已上线”提示音里,看着推门进病房沈而铵,声音干哑地问道:“几根?”
这问题没有任何铺垫,来得突兀,沈而铵却听懂,他道:“七根。”
茭白眨眼,沈而铵头像上那片蛏山原本是片萧瑟灰暗,现在回春,有点绿意。
沈而铵良久才开口:“为什,在那个地方?”
“找你啊。”茭白理所应当道,“们是室友,你那晚还没回来,怎也得出去找找。”
沈而铵看他会:“那里,离小区远。”
茭白瞪过去,怎还问个没完?你想听到什答案你说,照着来?
沈而铵垂眸看病床上蓝色条纹被单,不说话。
茭白在心里犯嘀咕,让未来渣攻给抓背,算不算作大死?还是别……
他心理活动还没走完,眼前就多片阴影。
沈而铵站起身,弯腰凑近,干净手指碰到茭白病服后领,捞开些。
“这里?”沈而铵口中气息是温热,可他指尖却有点凉。
茭白被碰到那处皮肤起鸡皮疙瘩:“下,再下,左,对对,就是那里,重点,重点,用点力,不是,沈少爷,你能不能使点劲?!”
沈而铵放学回趟住处才过来,他将拎在手里布袋放到桌上:“不够?”
茭白回过神来:“够。问你个问题,过来坐。”
沈而铵搬椅子坐到床边。
于是茭白就近距离欣赏番沈而铵盛世美颜,那伙人脑袋瓜子挺灵光,知道避开他脸。
他们想必是都清楚,只要不搞出别人眼就能看出来外伤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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