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穿黑毛衣,领子半高,箍着他修长脖颈,黑发没打蜡,像不久前才洗过,发丝里有被水浸泡过沉木味,他很随和,如同个好客长辈:“老沈,要不要给小白弄完姜汤?”
沈寄坐在茭白旁边:“不需要。”
“还是弄碗姜汤吧,大家都喝点,驱驱寒。”戚以潦让澜意斋人去准备。
沈寄摸出烟盒,烟还没拔上来,他就将烟盒丢在桌上。
以前怎没发现,他这老友这爱管闲事?
是真离他更近。
白猫在走!
茭白这次是第三次见戚以潦,他们还没正式开始交锋,所以他确定,这跟戚以潦内心相关白猫不是冲着他来,不是想要凑近他,是它自己要走。
它就像是在原地待阵子,腻。
可它脖子上勒着细铁丝,哪怕是往前倾下身体,都会痛得生不如死。
沈寄看他眼,抓着茭白力道加重:“茭白,喊人。”
这是沈寄第次叫这个名字,带着令人捉摸不透意味。
茭白心不在焉,戚以潦好好,章枕又不在,那生病十有八九就是他。
章枕是个刀口舔血长大打手,他能生什病……
腕部阵灼痛,茭白“嘶”声,下甩开沈寄手。
为什要走?
茭白观察戚以潦头像另外个小板块,那方位很微妙,像是在白猫后面,轮廓是竖着,长形,不知道是什东西,他还是看不清。
茭白把湿毛外套脱下来,撸起贴着手臂薄衫袖子,对戚以潦摆摆手:“戚董,又见面,晚上好。”
“晚上好。”戚以潦往包间走,“进来吧,里面要更暖和。”
茭白进包间,浑身竖起来毛刺都软趴,他慢慢坐到最里面木椅上面。
“老沈,对小孩子要有点耐心。”戚以潦道。
沈寄对他那副平易近人样子见怪不怪,这回却冷言:“十九,算什孩子。”
茭白没管两个老男人说什,他在看戚以潦头像上金眼白猫。
那白猫半睁纯金眼瞳里有他倒影,它好像离他更近点。就跟图片尺寸被放大效果样。
茭白看会,忍不住吸气,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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