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揉
揉他
头发：“长辈说话时候，不要开小差，知道吗。”
茭白没搭理他。
戚以潦笑意加深，嗓音更低柔，像耳边呢喃：“知道吗？”
茭白动动被风吹凉唇，下意识回答：“听到……”
那白猫忽然对他张开嘴，露出细长尖锐，粘满血块牙齿，它发出
声虚弱，奄奄息嘶喊。
“还在外面，他们有段时间没聚，估计要过零点。”戚以潦说，“
感冒，提前回来。”
茭白是听出戚以潦鼻音很重，嗓子也沙沙。
戚以潦伸手，茭白想往旁边躲，可他因为受伤，身体反应速度不行。
那只手落在他肩头，拿掉不知何时落在那上面片树叶。
戚以潦慢条斯理地把玩树叶：“小白，你怎
到这儿来？”
——这是戚家坟场。
茭白咽咽口水，他肋骨疼不能弯腰，就垂头表示下，自言自语：“对不起，无意冒犯，晚安。”
【你好友已上线】
这电子音差点让茭白原地死亡，他瞥瞥在线好友头像，呼口气才转身。
戚以潦站在后院门头底下，风吹树梢，晃起树影扫过他眉眼轮廓，他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眼眸极黑。
不起。
茭白继续走，他没遇到个保镖，也没看见柳姨以外佣人，戚以潦连“缔夜”房间都按多方位监控，他家还不知道有多少。
这想，茭白就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诡异得很，他都有点想让沈老狗快点过来。
起码老家伙什都在明面上，明着来。
“哇——哇——”
它在威胁他，对他发出警告。
也像是在……
向他求救。
茭白视线落在戚以潦头像上面，留意白猫变化：“睡不着，出来走走，迷路。”
戚以潦露出恍然之色：“迷路啊。”
“这里是比较大。”他把树叶丢掉，深邃面庞多抹让人移不开眼温柔笑容，“那带你在附近转转吧。”
茭白跟白猫那对金瞳对视，不知怎，有种被个钩子勾到喉管，把他挂起来感觉。
头顶沉，茭白往上看，条手臂横在他视野里。
那里面爬满血腥味浓重阴鸷，又像是什都没有，片空洞。
茭白看不到戚以潦眼神，他只发现白猫抬起头，看着他。
金色瞳孔和它脖子上染湿皮毛血痕，在这时候显得有为诡谲阴森。
戚以潦踩着细碎落叶走到茭白面前。
茭白试图拿到主动权，他先开口：“戚董，沈先生呢？”
乌鸦叫声让茭白呼吸停，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走到后院。
夜晚，乌鸦，深黑树林，上年纪老古宅……
就很像杀人分尸地。
茭白正要走，眼角瞥到什，他后脑勺刷地凉。
不远处有大片墓地，块块墓碑被藤曼缠捆着，静静立在冬夜凄冷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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