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挚勃然变色:“警告过你……”
“齐总,希望你明白,跟小珏是起长大。”茭白打断道,“恨你,和给他吃,这是两码事。”
齐子挚还抓着他衣服手指顿:“你恨?”
茭白:“……”
听听这状况外语气,脑子没病吧?怎跟沈寄个屎坑爬出来吗?让老子受罪,还他妈要原谅,不原谅就是老子不是?
齐子挚比上船时更瘦削面庞有半在舱壁灯下,是没烧伤那半边。依旧是极为端正英俊,只是多几分挥之不去阴冷。
“昏过去,以为终于结束,”茭白轻笑声,“很快又醒,切还在继续。”
齐子挚无动于衷。
海豹他妈又在哭,它还用爪子捂着脸,泪从指缝里流出来。
茭白翻白眼,齐子挚内心活动是什样呢?不想这样,是这世界逼。
茭白虚弱地喘着气:“有。”
齐子挚猛地转头,脸上扣着不知在哪蹭到黑灰口罩,掺白发丝凌乱,剑眉下眼眸里都是血丝:“你又想玩什花样?”
“都这样,还能玩什花样?”茭白不答反问。
齐子挚比茭白高大半个头身子倾倾,他拉下口罩,腥热气息利剑般袭过去:“你能在沈寄跟戚以潦之间游走,连几个小船员都应付不?“
茭白:“……”
拼死拼活。
刚才他真尽力,也点都没有,心累.
齐子挚两手空空离开储存室时候,冷不防地跟茭白打个照面,鼻端是他身浓郁气味。
茭白憔悴又花花绿绿脸上布满愕然:“你……”
齐子挚瘸拐地走入阴影里。
“不该恨你吗
“齐总,恭喜你心想事成。”
茭白袖子里手露出来,替自己整理下头发:“你第天就要把拖出去,让给那群船员们放松,现在实现。”
齐子挚隐隐愣瞬,他拽住茭白衣服,阴沉道:“那老头几天没来送饭,是不是你主意?”
茭白跟他对望,坦然又可笑。
“不想跟你说。”茭白从身前外套里捞出几个干巴巴馒头,“这是给小珏。”
你妈,他做戏都做到这份上,伤也全是真,竟然还被怀疑。
非得看现场直播,才信是吧?
“这是海上啊齐总。”茭白舔掉唇上伤口裂出血液,“,不会水,二,不能跟外界取得联系,不能动脑子逃走找帮手,三,被你打晕推出去时候,已经几天没进食,你不会忘这茬吧?”
齐子挚化脓感染半边脸轻微抽搐。
“人是昏迷,再有方法也使不出来。”茭白像是记起人生最恐怖段记忆,他拢拢不合身旧外套,“等清醒时候,全身都痛,想跑,可是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茭白身体太虚,他赶不上齐子挚,追得气喘吁吁满头冷汗。
“别跟着。”齐子挚脚步不停,暗哑声音里透着厌恶。
“是要回货舱。”茭白扶着墙,小步小步挪动,“出来时候,无意间看到你,就跟过来,你去储存室是要找吃?”
“没找到?”茭白走到停住脚步齐子挚那里。
老子事先叫赵叔把食物都搬走,换个地方,你能找到粒米算老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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