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重物倒地声音。
齐子挚回头看眼。
“大哥……大哥……”礼珏惊恐不安地大喊,哭得快昏过去,“船怎?是不是撞到哪要沉啊?们怎办啊?!”
齐子挚收回视线没有再看,他绷紧面部线条,脚步对准弟弟方向。
茭白躺在地上,眼睛肿得睁不开,他把两
对着他脸吐口。
“呸!”
齐子挚抹把脸:“你是个疯子。”
他尾音还飘在血气未散空中,脚下突然震。
整艘船船底像是被什东西顶冲下。
大哥也是,半边脸上肉都被抓下来,腿更是……
这是为什啊?
他们不是要共患难,起想办法走出困境吗?为什总是这样?
“别打……”礼珏喃喃,眼泪淌脸,“你们别打,求你们……大哥……茭白……”
没人听。
手感很可怕。
茭白靠强大意志力跟怒气值跳起来,疯样扑向齐子挚,狠狠扇他巴掌。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茭白扇完左边扇右边,“老子说是在给小珏哼歌,哄他睡觉,没存别心思,也不会打他主意,你当老子放屁!”
“老子是他妈0!000!”
茭白吼声尾音闷在喉咙里,齐子挚掐住他脖颈。
”
礼珏攥着柔白小手,支支吾吾:“大哥……和茭白没在干什……不是你想那样!”
没事也跟有事样。
早恋被家长逮到小朋友,还是被强迫那方。
茭白心里咯噔下,完,火上浇油。他等小助手宣布他完成任务,就立刻解释。
茭白眼皮猛跳。
遇到什吗?海底火山还是?
礼珏哭声充满无助,齐子挚往他那赶,瘸掉那条腿因为没得到治疗,本就在强撑,今晚又遭遇船员踩碾,和茭白攻击,现在那股疼痛扩散到全身,导致另条腿都使不上力。
齐子挚咬牙坚持,满嘴血腥:“小珏别怕,大哥在这——”
“砰”
茭白跟齐子挚都疯,他们借此机会发泄,两人像大小两头兽类,没有技巧,只是动用最原始手法去撕咬对方。
这场充斥着巨量负面情绪交锋,以齐子挚把茭白踢飞终结。
茭白用额头抵着地面,艰难地爬起来,手臂颤巍巍地打弯,他又倒回去,青紫脸歪向齐子挚,咧出带血虎牙。
齐子挚粗喘着,样子比他好不到哪去,刚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厉鬼样。
茭白本来不想再继续,可他看见泪汪汪海豹就来气,他凭着不知哪来劲站起来,晃动着走到齐子挚跟前。
这动作,这体会,熟悉啊。
太熟悉。
茭白边在心里小本子上记齐子挚账,边死命抠他脸,抠得稀烂。
礼珏吓到,动不动地坐着。
茭白都伤得那重,怎还跟他大哥打架。
齐子挚不信啊,他只信自己弟弟无措和眼泪。
后脑勺疼。
茭白还没顾得上挣脱,就被齐子挚拽住头发,往地上砸。
那刻,茭白头晕眼花,耳朵里全是杂音。他感觉自己脑袋跟西瓜样破开。茭白无意识地摸摸,没摸到血,指腹下是个他这辈子都没撞到这大包。
似乎只要他稍微用力按,包就会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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